白露面色平静,可握在暖壶把手上的手却是越攥越紧。
刘军垂眼瞅着地上的女人,万分懊悔,自己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着了她的道。
刘军俯身捏住白露的下巴,左右摆动了下,“当初勾搭老子的时候不是挺骚的,现在摆张死人脸给谁看,我告诉你白露,老子的前途已经让你给毁了,你就等着后半辈子给我当牛做马吧!”
白露的下巴很疼却挣脱不开,她费力压下心里的愤怒,眼神从方才的冰冷,变的楚楚可怜,满目痴情的看着刘兵,顿时感觉到脸上的力道有了松懈,她乘胜追击,一手摸上了男人的重点部位。
刘兵呼吸一滞,白露手上的动作越发大胆,多日不干活的双手也变得光滑了许多。
冰冷的手如同小蛇般一点点滑到衣服里,接触到皮肤。
刘兵的呼吸变的沉重,手上也松了力道,白露缓缓上前,慢慢上前压倒了男人。
高铁梅原本来叫白露去伺候自己洗脚,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
“狐媚子就是会勾搭人。”她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决定明天更早来叫小贱人起床干活,别以为伺候了他儿子就可以躲清闲,她欠老刘家的,下辈子都还不清。
屋里的刘兵打起了呼噜,白露端起桌上的大碗狠狠漱了几口嘴,用力擦着嘴。
此刻她全身颤抖,自己一直坚守的自尊和骄傲在今晚全都失去了,她为了活下去竟然做了这些。
白露紧紧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眼睛冰冷的看着床上的男人。
“刘兵,你可知道,曾经欺辱过我的男人都是什么下场,他们一个死了,一个残了,至于你和你的家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白露心里默念道。
第二天,鸡还没有打鸣,高铁梅放轻脚步进了屋子。
白露昨夜被折腾的狠了,还在沉沉的睡着,突然耳朵传来拉扯的疼痛。
“贱蹄子,快给老娘起来做饭。”髙铁梅贴着白露的耳朵咬牙切齿地说,生怕吵醒旁边的儿子。
接着一把掀开白露身上的棉被,瞬间,寒冷的空气让她打了一个哆嗦。
“娘,我这就起,你先放手。”
白露心里有了成算后,变的那叫一个乖巧,跟之前判若两人。
怀着孕也不耽误洗衣服做饭,烧火劈柴,主打一个任劳任怨小媳妇人设。
刘家人都认为她是被刘军收拾怕了,才变成这样,毕竟像牲口似的被拴了好几天。
刘玲看到白露现在这副样子,心里说不出的痛快,城里来的又怎么样,还不是要给她这个乡下丫头洗袜子。
“快点洗,太阳都升到头顶了,你想饿死我不成。”
刘玲双臂交叉放到胸前站在河边,活脱脱一副地主婆做派。
白露的双手浸泡在刺骨的河水里已经变的麻木,手指头红肿的厉害,可手里的动作不敢有半分停歇。
她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太多的委屈和恨意都暂时吞到肚子里。
不急,不能操之过急,一切都要慢慢来。
时间一天天过去,刘兵的“腿伤”也好了起来,眼看要到单位报到。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前老丈人这么绝情,连个好工作都没给安排。
他当了这么多年兵,退伍后竟然来烧锅炉,刘兵当时差点甩脸子走人,可又一想自己已经没有路可以退,现在回去,只能去种地,留下来好赖还是个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