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去了三个小时,已是黄昏时了。手术室门终于开了,只见父亲躺推车上,面色蜡黄。我赶忙问刘医生:“我爸爸怎样?”
刘医生说道:“你爸爸受伤更严重,手术难度大,整体手术是成功的,但手术时间过长,失血过多,马上需要输血,否则还是有点危险,不过手臂已经没有问题。”
医生继续说道:“我们县城没有血站,在市里才有,但血站的血是极度稀缺,若你想快点拿到血,建议你和你家人赶紧去献血,你献血后血站才能发血。”
我把父亲推进房间,又马不停蹄地跑去医院对面的血屋献血。血屋工作人员用针在他无名指上一戳,吸取少量血测试,告诉我:“你的丙氨酸氨基转移酶过高,无法献血。”
我焦虑的问:“我的是多少?标准是多少?”
工作人员:“标准是五十,你的达到五十五。”说完接了一杯热水:“你先多喝热水,几分钟后再测,降下去了才能献血。”
我在五分钟内,不停的给自己灌热水。再测试时工作人员说:“现在更高了,你是不是喝酒或过度疲劳?”
“过度疲劳,我全程二十四小时照顾双亲,几乎没有合过眼。”
“那你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再来吧!”
我焦虑大喊道:“我等不及了,我父亲急需输血,求你了,抽我的血吧,让我献血,我献血了血站才会发血过来。求你了。”边说边用道教的抱拳礼、不断的行拱手礼。
工作人员边玩手机边说:“不行的,血液不达标献血,输给别人会危害到其他人生命危险,这是原则,不能打破。你还是明日再来,今晚好好休息,我们准备下班了。”
让我多休息?我能休息吗?一晚上能眯上三四个小时已经是奢望。我绝望了,走出血屋,慢腾腾的走在大街上。现在父母在床上是有尿了?还是有屎了?管不了那么多了。缓慢的,缓慢的向医院走去,失望、绝望油然而生,命运的不公都让我碰到。
我没有了其他想法只能任由天命,要么等血站发血要么等妹妹在千里之外赶回来献血。而且在这县城没有一个朋友,我去找谁帮忙呢?
崇清,我第一个想起崇清师兄。于是他给她一条信息:“崇清师兄,我双亲遇到困难在医院,需要有人献血,念我们在一起学习一年多的同门师兄,能否帮我献一次血?”
崇清:“师父说你已经不是我玄门观的弟子,已经下了通知逐出师门。”
我:“或念在我们曾有过[夫妻]之恩,若没有人献血,我父亲会有生命危险。”
崇清:“自从道观后院事件后,我与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请你以后不要再打扰我,否则我向玄霄师父告状,让你见识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