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村斌是大家,人家是有涵养有包容性的人,完全没有小肚鸡肠的脾性,不但没有任何不高兴的样子,反而有些兴奋。
因为听到一个更有意思的故事,他就觉得很值得。而不会再去考虑个人名利和利益,那些东西不在他的思考范围内。
他笑着对邵武说道:“希望你赶快写好,能让我们赶快解解馋。你的故事,讲到那最精彩的地方停了,让人浑身跟蚂蚁爬的一样,这顿酒本来吃的挺好,现在弄的七上八下完全没有滋味了,不尽兴,实在是不尽兴,甚至有点扫兴了,所以下一顿你还得请。”
邵武站起来对着三个人拱手作揖,连连说道:“不是我故作玄虚,卖关子,实在是就那么多东西倒出来完了。其他的故事,还没想好呢,等我回家好好斟酌斟酌,把它编得更好,到时候再让你们评论给指指意见。放心,下一顿饭还算我的,我还请。”
酒后,邵武开车把三个人一一送回去。他因为知道自己要开车,所以酒只是微沾,再说了,他觉得自己就是放开喝,问题也不大。但是习惯性的安全意识还是让他保持谨慎。
最后,只剩邵武和李翰祥同车,回李翰祥住的友谊宾馆。
快到地方的时候,李翰祥踌躇再三,终于还是问道:“不知道小邵兄弟认识不认识廖先生?”
邵武笑了笑说道:“认识,就是他老人家非让我去香江,想让我跟着学学剧组拍电影,长长见识。唉,另外也是想让我见识见识香江的繁华,省得我天天跟个土包子一样。”
李翰祥爽朗的笑了起来,自此再没有多余的话,只是在友谊宾馆门口,两人在车下告别的时候,他拍着邵武的肩膀说:“明天一早我就回香江了,等到了香江,再见的时候,我领着小兄弟好好看看香江的繁华,让你乐不思蜀。哈哈哈哈。”
邵武看着李翰祥进了宾馆的大门。摇头苦笑,“我跟龚雪姑娘一块儿去的,乐不思蜀怕是没机会了。”
北辛庄北电的学校食堂里。
田庄庄陈开歌、张一谋、顾长卫、张黎,赵晋,还有江海洋,几个人凑到了一块儿,说昨天打篮球的事儿。
可是现在说的话却跟篮球不沾边儿,只是张一谋在后悔不已。
他用筷子挑挑自己碗里的白菜萝卜粉条子,摇着头叹气说道:“哎,昨天真是失心疯了。怎么能因为被人几记扣篮夺了心智,把蹭一顿饭这件大事给忘了呢?莪都搞不明白,咱们几个怎么就那样失魂落魄的回来,没有让邵武请吃一顿饭。白白错失了大好良机,真是后悔死我了。”
张黎说:“还吃饭呢,那会儿我都快摸不清东西南北了。tnnd,实在是太震撼了。怎么还会有这样的打法?唉,开歌。以后你的打法又要改了,我觉得那样扣篮效率更高,把握更大呀。”
陈开歌早就听那几个人唠叨不止一次两次了,心里听得半烦,“我看你们真是得失心疯了,有你们说的那么玄乎吗?估计也是凑巧了。”
田庄庄没好气的说:“那我问你,你能摸着篮球框不能?”
陈开歌憋红了脸说道:“攒着劲儿能摸着。”
田庄庄说:“可是人家不用攒,轻轻一跳,篮筐都到胳膊肘上了。算了,境界不一样,跟你说你也理解不了。”
陈开歌正要反唇相讥。突然一阵香皂的香味儿飘到了鼻子里,路雪端着饭坐在了他身边。陈开歌立刻闭目参禅,开始拿着筷子专心扒起来碗里的饭了。
其他几个人都有点诧异的看着明显气势跟原来不一样的路雪,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田庄庄似有所悟,对大家使了个眼色。
张黎直接站了起来,打了个哈哈说道:“唉,在这吃饭,今儿感觉可冷,咱回宿舍吃吧,关上门还能打会儿扑克牌呢。”
一时间应者云集,“呼啦呼啦”端着碗全走了。
陈开歌站起来也想跟着走,被路雪抓着胳膊一把拉住了:“老老实实在这待着一块吃。”
陈开歌愁眉苦脸的说:“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保持秘密,在学校里保持距离,注意影响。你这么一弄他们全知道了。这回去给家里咋说呀?”
“我没做什么呀,这不是保持距离了,而且怎么看都是在装作一本正经。现在,只是同学之间坐一块吃个饭而已,平常我们不是经常这样吗?有什么可说的?悠悠之口堵不住,怎么做你也挡不住他们乱想啊。至于给家里怎么说,那就看你了。快点,别想那么多了,我专门打的肉菜,来挑给你点。”
……
人家李翰祥在酒店里闭关14天,写了7万多字的剧本,最后分成了两部电影,一部《火烧圆明园》,一部《垂帘听政》。这两部电影,对于深爱李翰祥风月片的邵武来说,爱屋及乌,同样对这两部片子也很喜欢。
感谢那个时候翻来覆去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主要是演员演的好,第1遍看故事,第2遍看历史,第3遍就开始琢磨演员,第4遍又开始研究起来台词儿了。
这么说只是想表达一个意思,邵武觉得李瀚翔拍这两部电影确实是比较耐看。
所以,他现在静气凝神,把剧情还真能回想起来个八八九九,再加上自己的脑补,奋笔疾书修修改改,剧本也能还原个七七八八。
至于李瀚翔还会不会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放心吧,你在这时候时空穿梭,把他自己写的剧本给他拿到这时候来,他照样要修修改改一番。
这就是为人的习惯。不改一改,总觉得那东西跟自己契合度达不到满分。所以,邵武觉得把剧本写个七七八八已经很够意思了,只要不是李瀚翔自己写的,别人写再好再圆满,永远最高水准就是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