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把星,这就是个扫把星啊!进门就把公婆克死了,我们家是倒了血霉了,娶了这是个祸水进门啊!如今还敢老二带了绿帽子,我们家叶家可容不下你这样的偷人的荡妇!你要是不嫁,就按照老辈传下来的规矩,带着小杂种溺了。”
张春花掐着腰骂道,这漂亮的城市里的俏媳妇,她是一刻也不能留家里,他家那老·不死的,天天直勾勾的盯着自家弟媳,正好隔壁村的老光棍想娶媳妇,也愿意花钱,她白得一份彩礼,也能把这个祸害给处理了。
还有她那个小丫头,虽说没有儿子值钱,可蚊子肉也是肉,送到裴三顺那里,也能卖个五块十块的。
霍曼云一盆水泼出去,“清者自清,我们俩家都分家了,你要是再不走,我可要报警了。”
近一年,隔壁经常骂骂咧咧的,从小的教养,她不屑说那样的脏活。
“你去啊!你去啊!还管不着你,瞧瞧,可把你能耐的。”
老二叶崇山已经两年多没寄钱了,他们写去部队的信也都没个音信,她娘家嫂子的侄子老表的媳妇兄弟,正好跟叶崇山一个部队,托人一打听,说是去出什么任务,死在外面了,这一死正好如了她的意。
“张春花,咱们去公安局,去公社分辩,我清清白白……”
“我呸!不要脸的玩意,村里的汉子可都被你勾搭遍了,还能守着老二,你要真能替老二守得住,就不会生出这个小杂种。”
“你……村里的谣言还不都是你传的。”
1955年上面提出“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在那里是可以大有作为的。”也就是从这一年开始共青团开始组织农场,鼓励和组织年轻人参加垦荒运动。
霍曼云当时候家里出了一些事,只能报名下乡了,她特地分配的偏远地区,这才来了叶家村,最后在这里结婚,还生下女儿丫丫,只是丈夫是军人,一出任务就联系不上。
“娘,你还跟她说什么,像这样不守妇道的,搁过去都是要浸猪笼的。”
叶小草惦记二叔家屋子有些日子了,正好二叔死外面了,这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二婶,倒不如另嫁,还能换一份彩礼,至于她家那小赔钱货,也能卖两个钱,她以后也能有自己的屋子。
“大贵家,现如今可没这规矩,你这是犯法。”就张春花那嗓子,一会就招来不少人,听到这还要沉塘什么的,忍不住提醒,“那都是解放前是有这规定,解放后政府可不允许了。”
“我家的事情跟你有啥关系,要是你媳妇给你带顶绿帽子,生个小杂种,我看你还能这样说。”张春花看向人群,“我说谁呢,大江兄弟啊!你是不是看上这不要脸的了。”
霍曼云长的漂亮,还是城里来的,别说男人了,就是女人那个见了不多瞅两眼。
“你胡说什么。”叶大江看着众人看向自己,这霍曼云长得是漂亮不假,可他也不过是说句公道话而已。
叶大江的媳妇看着自家丈夫,心里那是个痛快,就怕自家男人有二心,“你是不是有别的心思,你个不要脸的……”说着就朝叶大江脸上挠。
有看热闹的,当然也有像叶大江一样只是想句公道话的,只是见自家婆娘那冷飕飕的刀眼,也不敢再吭声。
“去叫大队长,张春花可是出了名的不讲理,这样闹下去真要出事了。”有人小声说道,他们不敢管,总得找个能管的人,总不能看着真把人改嫁了。
“建刚、建强,小草搭把手,给我绑起来,送隔壁村张秃子家去。”
叶建刚、叶建强,叶小草是张春花和叶大贵的孩子,老大今年十六了,老二十四,老三叶小草十一岁,尤其是两个大的,眼看就能娶媳妇了,这两年年景不好,可不得把想办法弄点钱,给儿子娶媳妇。
一年多没下雨了,庄稼歉收,村里的人逐渐把目光投向山里,只有两岁多的叶燕绥为了给妈妈减轻负担,今天一早就跟着叶红梅去山脚下找野菜。
“丫丫,是不是你大娘又去找你妈麻烦了?”
“肯定又欺负我妈了,红梅姐,帮我去找大队长。”叶燕绥愤恨地说道。
这阵子他那个便宜大伯一家一直想让妈妈改嫁,看来今天不给点颜色他们是又忘记自己是谁了。
对,她不是真的丫丫,准确来说她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到叶丫丫身上了。
上一世她是定远侯府嫡长女,出生便与五岁的太子殿下指腹为婚,可即便是是嫡长女,又是未来太子妃,不知什么原因母亲和父亲却都不待见她。
母亲甚至为了妹妹能代替她嫁去东宫,不惜将他迷晕,嫡妹为了永绝后患,亲手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