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左咀嚼着草根，半透明的汁液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来。

“没中。”旁边的人说。

在这炎热尚未散去的七月末，狭隘的山道覆满了冰雪。十二根数米长的冰锥从天而降，深深扎入地面，让人想起蛋糕上点缀的糖果棒。

柯占暖显得心烦意燥。

“我再来一轮。”他乘风飞起，却被南左抓住了脚踝，硬生生扯了下来。

“别飞。”南左说，“很少有人能在天空击败红龙天灯的使用者。”

他催动阵法，黑色的雾气源源不断地从地下冒出来，在山道上迅速弥漫，远远望去如同一条盘山的巨蛇。

“我已经削弱了他们。”他对怀中的灵偶说，“祖露，你可以开始了。”

对面没有应答，但他们没等多久，就看见一道红光从山底直冲进雾中。

“一点不掩饰啊。”柯占暖评价道。

“心兵门就是这个风格。”南左说，“我也得开始了，小柯，送我一程。”

“我比你小不了多少......”柯占暖嘀咕道，用一股粗暴的旋风送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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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点人数。”江洪森吩咐道。他的视线转向窗外，那里真如刚才的噩梦一般，一个灰白色的漩涡居高临下地称霸着天空。这种天气，飞行作战会受很大影响。

“人是齐的。”江静缇脸色惨白地回到他身边，他也看着那个旋涡。“这是天守人的手段。哥，他们是冲你来的。”

江洪森突然感到一阵头痛。“有人来了。”他抽出神啸剑，“在左边，不，是底——”

车厢如同纸片被散发着红光的长刀切开，那长刀上凝聚的能量让所有人都感到头晕目眩。神啸尖罕见地沉默飞出，直刺长刀的末端，对手却比所有人想的都快。

不退反进，长刀侧面击中神啸剑的剑身，后者在狭小的车厢内翻滚着，江洪森不得集中全部的精神才能避免伤到人。对手抓住这个空隙从车底的裂口闪了进来，全身妖异的红光令人头疼欲裂。

无需收刀，左手的第二把长刀已经袭出，竟向呆滞的安雅思去了。看着安雅思迟钝地想从腰间掏出什么，刀刃却已扎向她的心口，江洪森不由得在心中暗骂一声。

长刀将空气扎透，安雅思已经不见踪影。对手一丝迟疑也没有，脚点座椅，双刀以交叉之势扑向金喜节。

“啊......”金喜节举着右手，整张脸都扭曲了，敌人的武器一左一右盯上了他，他不管怎么躲都会被砍成两截。

奇迹再次发生，这一次人间蒸发的是所有人。车厢里只留下江洪森自己，手持神啸，满脸恼怒。

“何必对刚毕业的大学生动手？”神啸剑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啸，车顶被掀上天空，那引人头痛的红光也颤抖了几分。“咱俩好好较量较量。”

满身红光的人收起了左手的武器，拿出了一个灵偶。江洪森注意到那武器是缩回了对手的体内，像是本来从身体里长出来的一样。

“可以确定。”红光下面传出的是悦耳的女声，“他有类似于空间转移的能力。还是神赐。”

“宣扬别人的秘密可是很没礼貌的行为啊。”江洪森摞下这句话，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又于女人背后浮现，神啸剑毫不留情地刺向后颈。

包裹着红光的利刃从后颈的皮肤下突出，精准弹开江洪森的攻击，那武器果然是从体内长出来的。

“你可真好猜啊。”女人说，右手的长刀呼啸而至，切向江洪森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