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欣焦急地抓着马登的手臂，马登吃痛，倒吸着凉气，看了眼女友焦急的模样，终归没说什么。

“好了，我们走吧，你们先和我去指挥中心，和张启航通一次电话，报个平安。”赵刚对三人说道。

“要把安初月的事情说出来嘛？”

“你们觉得说出来好，还是保密好？要知道，张启航接通连线的第一时间，喊的人名就叫安初月。”

苏欣三人沉默。

“走吧。”赵刚招招手，“按照约定，就说安初月在训练，她天赋很好，目前正在在和科研人员一起研究功法。”

苏欣几人默然地点点头，他们担忧地看了安初月一眼，转身跟随赵刚离去。

病床上，安初月蜷缩着，颤抖着，口不能言，浑身痛苦难耐，时而冰冷，时而火热，时而感觉整个人被寒冰包裹，时而感觉滚烫的岩浆在体内流淌。

……

澳洲。

张启航坐在藤蔓椅子上，手掌轻抚藤蔓表面，脑海中正对着话。

“为什么丧尸病毒的威胁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张启航质问着。

“我跟你说了，系统会自己纠偏，丧尸病毒提早这么久出现，如果系统不纠偏削弱，那么人族肯定会灭绝……这是系统不允许的。”

“你一直在提及的系统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

“不知道？”

“是的，不知道，星海每一个智慧种族都会有一批被选中去种田，然后带动整个文明实现飞跃发展，发展到一定时候，就会相遇。

等文明相遇之后，不是合作，就是争斗。不管文明等级是高是低，都一样。

到最后，就是整个星海文明的争霸战争，弱者淘汰，强者前行。”

“所以，你的意思是……当年我出生，他取代了我，获得了系统？”张启航脸色渐渐阴沉。

“是的。”

“他在哪？”

“月球。”神秘声音似乎知道张启航想什么，“你就别想了，起码要到银河争霸资料片开启，那时候我们才能穿过防护罩，进入战争大陆。

不然我为什么不在月球上直接找到对方杀了他？”

“不是我不想，而是我做不到。”

“原来你也有做不到的时候？”

“哈哈，宇宙那么大，生命那么小，做不到的事情多着呢，就拿系统来说，从始至终都没有人知道这是什么东西，都没有人研究明白这东西是干什么的。”

“你知道吗，一直有人猜测，这个宇宙是假的，我们都是假的，都是某些人编译的一段程序，而我们的一切都按照注定的路线前行。”

“这就叫命运。”

“你竟然认命？！”张启航觉得不可思议。

“我不是认命，认识到命运是一回事，不认命是另一回事。”

神秘的声音忽远忽近，好似遥远的时空飘荡过来，“这星海的生命，每一个能发展起来的，会认命？”

“即便再微不足道，命中早已注定，我们也要拼尽全力。”

“因为我真的很想知道，这场整个星海种族战争的游戏，到底是哪个混蛋弄出来的！”

声音里透着浓浓的不甘，这种不甘通过藤蔓，将情绪深深地传递给了张启航。

张启航眼睛眯起，缓缓摩挲着藤蔓，他没想到这个救了自己的强大存在，竟然有这一面。

莫名的，他仰起头，看向星空，好似要穿透星空，将外面看个究竟。

“我们是蝼蚁么？”

“不，或许连蝼蚁都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