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R赵，好久不见，我就知道你会留在这里的。”

托马斯抬起那张爬满青黑色纹路的恐怖的脸，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你，你还有理智？”赵鼎松了口气，“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大使馆举行年会的时候，托马斯是经常被邀约的客人，所以也就认识了。

“还不是该死的张启航，启航之神！把我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托马斯走到赵鼎面前，把头颅放在桌上。

“约翰？！你杀了约翰？”

赵鼎悄悄地将电话藏到一边，他相信国家会听到的。

“是啊，我杀了他，如果我不杀了他，他就会变成外卖的行尸走肉！”

托马斯遗憾地看了眼约翰疯狂的头颅，“可惜他意志力太差了，受不了冲击就疯了。”

“意志力？冲击？”赵鼎不明白什么意思，但刻意重复了一遍。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很混乱，在脑海里响起，让人发疯。”托马斯敲了敲脑壳，盯着赵鼎，“张启航是华夏人，你一定知道吧？”

“张启航？”

“哎，看你的样子是什么都不知道了。”托马斯感慨一句，“不过没关系，我把你变成我的样子，我想华夏不会放弃你的。”

“什么？变成你的样子？”

“对，变成我的样子，你的意志力，应该可以扛过疯狂……老朋友，我是相信你才这么做的。”

话音未落，托马斯闪身来到赵鼎面前，食指笔直插入赵鼎胸口。

“老朋友，变成和我一样吧，和我一样吧！”

“我痴迷于这种力量，但是我讨厌这股疯狂！”

“告诉我，告诉我怎么挣脱！”

托马斯双目赤红，头发炸开，满面狰狞，嘶吼道。

赵鼎面露痛苦，瞥了眼一旁通讯的手机，喘息着，断断续续说道：

“托马斯，他认为张启航是华夏人，所以我们有救治的办法……我，他把食指插入我的心脏……我，好冷，好像有东西，在身体爬……好乱，好乱，脑子里是什么在吵，好乱，好乱……”

一条条青灰色纹路在赵鼎身体表面蔓延，渐渐爬上他的脸颊，他的眼睛逐渐变红……

……

海城，安初月和苏欣四人在校门口下车。

“初月，明天进京，真的能和张启航通话吗？”

“应该可以。”

安初月略带忐忑地回道，她有些担心情书曝光社死。

“安初月！”

就在这时，身后有人叫她。

几人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对方，却是张启航微笑着挥手走过来。

“咱们又见面了。”

安初月警惕地将三位朋友护在身后，刘骏第一时间联系赵刚。

“初月，我要向你发出邀请，加入启航神教。”张启航伸出手，“以你的天赋，或许可以做圣母。”

“你到底是谁？”安初月问道。

“我说了，我是张启航，真正的张启航，可惜你不信……怎么样，加入启航神教，超越蝼蚁一般的人族吧！”

“做梦！”安初月断然拒绝。

“哎，那就不好意思了。”

张启航摇头一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掌，缓缓说道，“还有十秒钟。”

砰！

就在这时，一颗子弹贯穿他的大脑，张启航倾倒在地。

赵刚赶了过来，“没事吧？”

显然一直有人在暗中保护着安初月他们。

“没事……”安初月见警察上前查看张启航尸体，立即喝止，“不要上去，他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