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阎志已经大概明白了阎柔所想,虽然心中不甘,但还是点点头后问道:“兄长!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按兵不动?”
但是阎柔却是轻轻摇头,“兵马不动,但却不能置之不理!”
说到此处,阎柔猛然转头紧盯着阎志,“你速派人去马城和高柳,告诫王煊做好准备!眼下我们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随后,阎柔又抬头望向蓟县方向,喃喃自语。
“更何况若我此时与乌桓人为敌,定会惹得刘使君不快,就是不知刘使君得知消息后会作何感想!”
广阳郡,蓟县,幽州牧府邸。
此时,幽州牧刘虞气的脸色铁青。
“哼!真是不自量力!不自量力!老夫苦心孤诣经营数年,才堪堪稳住幽州,使得幽州生民免遭涂炭!可总是有人挑起事端,欲陷幽州之民于水火之中!”
发泄一番后,刘虞突然有些颓废的坐下,凝视着前方,“前有公孙匹夫,后有王煊小儿,没有一人能理解老夫的苦心!”
眼看刘虞被气的不轻,骑督尉鲜于银当即起身暴喝。
“主公!王煊小儿不得主公允许,便擅自攻伐乌桓人,这分明是没把主公放在眼里!
公孙匹夫也就罢了,王煊小儿竟敢也是如此,以末将之见,主公应派兵联合上谷郡乌桓讨伐王煊小儿!”
话音刚落,东曹掾魏攸却是连忙出声制止,“不可!此事万万不可!”
“为何不可?一个小小的代郡太守而已,有何惧之!”
鲜于银瞪着一双虎眼,怒视魏攸。
只是魏攸却是视而不见,朝上首的刘虞拱手说道:“主公!王煊是天子钦封的代郡太守,有权对郡内不遵王化者进行征伐,更何况其身兼护乌桓中郎将!讨伐异族责无旁贷!”
“哼!话虽如此,那也应该先行上报主公!王煊小儿如此自行其是,恐怕就是另一个公孙匹夫罢了!”
鲜于银仍是不忿的在堂中大声嚷嚷。
这时,刘虞突然轻叹一声。
“好了!事已至此,先讲眼前吧!如今难楼已经派人来了,若是不给其一个交代,恐怕难楼就会再次兴兵进犯代郡!诸位对此有什么见教,就都说说吧!”
幽州从事齐周听后,捋着胡须淡淡说道:“主公!难楼此举恐怕是想借此要挟主公罢了,无论主公作何决定,难楼都会出兵代郡!”
刘虞听后面色一变,“那该如何?若是代郡燃起战火,势必影响攻伐公孙瓒!哎!公孙未灭,再起王煊,幽州何时才有宁静之日!”
眼见刘虞长吁短叹,别驾赵该却是笑道:“主公!代郡之事,主公不必心忧!齐从事说的很对,难楼此次来无非是恐吓主公,想从主公这里讨些好处罢了!
再者,代郡早已是残破不堪,虽是归于幽州治下,但却因为临近冀州,那些南部诸县哪个不是奉袁绍之令行事!
代郡若是有失,对主公来说则是有益而无害!”
“噢?此话怎讲?”面对赵该的突兀言论,刘虞顿时精神一振,心中充满了好奇与不解。
赵该微微昂头,故作矜持的轻咳一声,“主公!王煊初到代郡无根无基,兵少将弱,岂是乌桓骑兵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