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人不解当时意,今日世途非昨日
试问,那个不去红尘闹,回头望,功名尽在长安道。
熟料,今日少年明日老,却道青山依旧。
年少轻狂虽是少年的独有,但老夫轻狂也不是少有。
人随着年龄的增长,大部分会越来越沉稳,少有如公孙瓒这般还这等的激进。
正坐于公孙瓒面前的司马朗深邃的眼眸中藏纳着一丝思量。
他一人在此,固然有好处,但对于公孙瓒的大业却是不利。
一人智短
一封家书,记载着千万思绪,万般的衷肠。
“载余年未归,侍奉左右,孩儿不孝。”
简单的家书,简短的字眼,却能看出离家的游子思故之情。
然,司马家的人却是非常人
书房内
三代尽数坐在房内,作为老太爷的司马儁年事已高,精神不复以往,神色间颇有些颓靡,然人老成精,在司马儁还未人老糊涂的时候,还是能提出一些精于事故的意见的。
至于司马防,在司马家第三代未成长起来的时候,司马家还是需要司马防来主持大局,司马一家祖孙三代,可以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未出现那种青黄不接的情况。
“兄长感情用事了。”
年龄最小的司马懿却是开口了,从祖父到父亲并未面露不满,反而看向司马懿的眼神满是欣慰。
“仲达作何解?”
“禀祖父,兄长这次虽是家书,可却是向祖父要人。”
年纪轻轻却展露出与年龄完全不符的沉稳和成熟。
“若是你以为怎么做?”
司马儁并未给出建议或者反驳,笑眯眯慈祥的眼神看着这个自己最满意的孙子。
“禀祖父,既兄长有所求,满足兄长又有何不可?”
话音刚落,无论是司马儁亦或是司马防都讶异了,因为在他们看来,司马懿会反对而不是同意,不过司马懿的决定并没有让司马儁、司马防感到不满,反而他们看向司马懿的眼神越来越慈祥。
冷静掌权者固然对于家族而言乃是一件妙事,但对于一个家庭而言,却不见得乃是一件好事。
今司马懿能如此,纵然今后他掌握大权,对其兄弟姊妹想来也能手下留情。
“该派任何前往?”
“可让族中子弟前往,亦可让河内名士前往。”
司马儁人老成精旋即听懂司马懿话中的真意,看向司马懿的眼神越来越满意,同样的眼眸中也藏着一丝的遗憾,遗憾未能见孙儿成家立业。
“此事,建公你去做。”
“诺。”
人有私心,同样的司马儁也想要看看当他百年之后,司马防是否有资格扛起河内司马这个牌子的重担。
“建公,你且退下吧。”
祖孙二人静坐在书房内,摇曳灯火,随时都会熄灭。
“仲达,吾犹如这盏烛火。”
指着摇曳的灯火,司马儁喃喃自语道。
或许人年纪到了,越是能感受到自己的死期,话就开始变得多了起来,总是说一些令人悲伤的事情。
闻言,司马懿不知该说什么是好,面色悲怆。
人将有一死,只是死到临头时,如何能洒脱的了。
“回想当年”
昔年安帝治世,祖父贵为征西将军,父身为豫章太守,他更是了不得,李膺、荀淑等人皆皆为至交好友,交友甚广的他在大汉王朝建立了一条又一条的人际网。
这一生,司马儁可谓是风光无限。
越是如此,司马懿心里越是难受,自小他就是祖父教授,能有如今的成就,一方面乃是他的天赋,一方面则是来自于祖父十年如一日的教诲。
“仲达,吾知汝意,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