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数据的存在形式堪称是多种多样。

但无论如何，都需要人不断地将自己的意识与虚数空间连接，冒着意识被剥夺同化的风险，在浩瀚的数据海洋中寻找那稀世珍宝般的机遇。

机遇只是敲开成功之门的钥匙，要真正跨入那扇门，还需要付出常人难以想象的代价。

天赋、机遇、刻苦修炼，只是成为“超域者”的必要条件，但并非充分条件。

这其中，还需要大量资源作为支撑——

先进的硬件设备、稀有材料、庞大能源……每个都是能把独行侠拦在门外的槛。

这也是那些大组织能够批量吸纳超域者的人才的原因：缺少这些东西，哪怕有再惊人的天赋都只是镜花水月。

刘向在选择入门的初始道路时格外谨慎。

因为一旦决定了方向，就很难再改变。

在他了解到的关于四个LV.1传承的信息中，最吸引他的是第六冠冕【晨曦之冠】。

这个途径的LV.1职业被称为【察习者】，拥有【曙光感应】的专长，源自破晓女神赐予追随者的恩典。

【曙光感应】的优点是，它允许察习者在潜意识中接收到未来的某些讯息，并以直觉的形式呈现，使他们能敏锐地捕捉环境中的细微变化，读出隐藏的信息。这让他们在面对危机时能更快地做出反应。

然而，这个专长也有缺点——它受到察习者自身智慧和判断力的限制。有时候他们可能会误读信号，做出错误的判断。

因此，磨练心智、提升自我是每个察习者必须面对的课题。

如果刘向选择了这个传承，日后就需要重点强化眼部的义体。

“不错的想法。”塞尔里奥有些意外地看了刘向一眼，没想到在这种诱惑下他还能把持住自己。塞尔里奥把目光转向维罗妮卡，“你呢？现在需要选择吗？”

“我就算了。“维罗妮卡摇了摇头。

她身上的那个东西已经给了她很多优势，如果再贪心选择更多，恐怕会适得其反。

而且她还没有完全放下戒备之心。尽管对方口中的“超域者“听起来很有吸引力，但目前并非她最迫切需要的。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地把右手放在了心脏的位置。

“这样啊。“

塞尔里奥斜眼打量了维罗妮卡几下，随后收回目光，接着说道：

“我想合作和交易不必局限于我们之间，你们彼此间也许可以互相帮助？：

听到塞尔里奥这么一说，刘向略作思索后开口问道:“你的意思是？”

“互通有无，取长补短。”塞尔里奥解释道，“你们之间并无利益冲突，何不尝试有限度地合作？这样说不定能获得更多收益。”

这番话令刘向双眼一亮。

确实如此。

他把目光移到维罗妮卡身上，此前从未仔细观察过她。

现在看来，她身上也隐藏着诸多秘密。至少在他看来，她先前的反应、决策和行动都远非常人可及。

即便不考虑现实中是否存在利益冲突，况且双方都戴着面具，无法看清彼此的真实面目。在这种“匿名“的情况下尝试与对方接触交流，倒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这不就像是另一种聊天室和QQ群吗？”

刘向心中突然闪过这个念头。

“公平交易，我没意见。”维罗妮卡平静地说。她本来就不喜欢别人无条件帮助自己，互惠互利才是她的处事原则。

“那就这么说定了。每次聚会前，我都会给你们发一封阅后即焚的电子邮件，到时候记得查收……”塞尔里奥接着说，突然想到什么，便开口道：“既然如此，你们要不要相互起个代号，以便称呼？”

“代号？”维罗妮卡微微蹙眉，但很快就恢复如常：“提议不错。”

“晓。”刘向突然开口：“我想用这个代号。”刚才，他突然想起前世的一个组织名，灵机一动决定把它当作自己的“代号”。

“晓？”维罗妮卡轻声重复这个字，仿佛在品味其中的意味，然后她说：“好名字。那我就叫‘空’吧。”

“看来大家都挺满意。”

塞尔里奥接过话茬：“看来往后一段时间，我们应该可以融洽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