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有些难耐的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放着庸儿那么好的夫君不要非要嫁给檀千焕。”
冉浅兮:“哎呀,嫁都嫁了太后就别纠结了嘛。”
太后:“冀北王可不是常人,你嫁给他可得长一百个心眼儿。”
冉浅兮嫣然一笑点了点头:“嗯。”
太后:“说来也神奇,冀北王风云一般的人物,竟为了兮丫头做到这种份儿上。”
檀千焕看着她礼貌一笑:“太后谬赞了。”
往事种种与太后历历在目,他在皇室纷争中一步一步走到那个位置,竟又忽然间变得一无所有。
太后稳稳走到主位前,冉跃廉夫妻二人起身为她让了位置,司仪见状正了正嗓子:“咳咳,二位新人再拜高堂...”
百里庸在岸上看着喜乐融融的一幕,暗暗神伤独自回皇宫,国家兴亡始终是他肩上的重担,或许选择实属无奈,想要彻底忘记那个刻骨铭心的爱人又绝无可能。
船上还有胥远朝等十几蓝颜沉默不语,揪心的婚礼接二连三刺痛他们全身,甚至已经压抑到不能呼吸,根本做不到若无其事的给出祝福。
胥远朝:“你以为只有他能做到这样吗...”
谢赢:“还不是无情人淡薄多情人伤心。”
柳寻:“如果我可以再早些认出你来...”
黎正仲紧闭双眼转过身,收了很久的菊花丹青也扔进了湖中;施准和施桓已经返回南月留下杭九州监视昌国战况;司空前苦笑着喝下一杯又一杯喜酒,宴席开始舒寒上前:“恭喜啊。”
钱敬杨和钱有仁紧赶慢赶终于赶到婚礼现场,钱有仁本意不来可侄子一定要当面祝贺兮爷大喜。
船舱内-
冉浅兮已经换下凤冠霞帔,松泛活动着肩颈长舒一口气:“哎呦...这个凤冠好沉啊...似乎是当时封后大典上的那顶...”
本来就是那顶凤冠和那身霞帔,百里庸将自己的思念和爱意藏在其中,希望能一直陪着她度过余生。
钱敬杨和商子徕大步而来容光焕发:“兮爷兮爷!喝酒去啊!”
冉浅兮抬头看了他一眼,已经累的有些睁不开眸子:“现在吗?别给亲戚们吓到...”
钱敬杨:“你还有哪个亲戚不知道你酒量啊?”
冉浅兮:“我嫂子还不知道。”
商子徕:“你指的是陶府尹爱女陶夭?”
冉浅兮:“对啊。”
钱敬杨笑嘻嘻的走了上来:“你看朝中大员来了那么多,帮我引荐引荐呗。”
冉浅兮不敢置信的看了他一眼:“咋滴?你还想考取功名啊?”
“哎呀不是,我家培育出来一种新葡萄,听闻晨阳王最爱葡萄,你帮我搭搭关系。”
冉浅兮有气无力的笑了笑:“你眼还挺高,竟往辅政王身上标。”
钱敬杨:“我还听说他有个外甥女生的如花似玉的...你看你都嫁出去了...也得想着兄弟我点儿吧...”
冉浅兮:“得!我这就起来给你搭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