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赤骨鳟鱼可比陈老九捉到的更大,哪怕这一次没有其他收获,单单是这条赤骨鳟鱼,便已经足够冒险了。
只可惜这船上什么都没有,他也只能够将赤骨鳟鱼放在鱼篓中养着。
等到明日,找一艘渔船换来些厨具简单炖个鱼汤喝。
沈河将赤骨鳟鱼放好之后,继续下杆。
只可惜,他的好运似乎从钓上这条赤骨鳟鱼之后便没了。
下杆许久,都不见有动静。
他干脆熄了火把,进入乌蓬之中小憩起来。
虽然在水上,船身晃动不止,但仍旧可以让其简单的恢复些精力。
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
他便嗅到了四面八方传来的一股子鱼汤鲜味。
沈河舔了舔嘴唇,用小木桶捞起一些河水,简单洗漱一番,便朝着附近的一个渔船划去。
夜间熄灭火把之后,可是有不少渔船都来到了芦苇荡附近休息。
来到近前,他看着渔船上的一家三口,开口道:“这位老哥,我昨日来的匆忙,没有带火炉和石锅,不知道老哥这里可有空闲的,我愿出钱买下。”
在这里渔船上用的那些火炉和石锅,大多都是渔民们自己弄的。
很少有去铁匠铺打铁锅的。
因为那玩意儿实在是太费钱,自己搞个小石锅,也能够凑活着用。
当然,家里大多数还是用铁锅做饭。
那渔船上的汉子看了眼沈河,挠了挠头道:“这位小哥有些面生,我怎么从未见过。”
沈河闻言,顿时愣住了。
那汉子身侧,其妻子拍了下汉子的肩膀,道:“那位大人物召集了不少码头的船,你能全都认识?”
“我记得,你之前不是给你小弟打了套火炉和石锅吗?拿出来卖了。”
汉子面色微红,道:“那是我打算送小弟的。”
妇人将脸别了过去,咬牙道:“那个不成器的,你找时间再给他打一套不就行了,现在有人买,至少也能卖个二三十文钱,你在浅水区捕一天鱼能捞到多少。”
“那大人物可是寻到了想要的东西就走了,日后可没有这种美事了。”
汉子闻言,低着脑袋一言不发。
妇人却走入乌蓬中,取出一套渔船上用的火炉和石锅,面上颇为不舍的道:“这是我家当家的准备给他小弟的东西,都还是新的呢……”
沈河闻言,笑着道:“嫂子出个价便是,前两日来深水区,俺也跟着那位贵人混了一些钱财。”
妇人眼前一亮,顿时伸出四根手指,道:“四十文。”
沈河道:“可以,但哥哥嫂嫂要送些木炭,毕竟这玩意儿我一时半会儿也弄不来。”
妇人闻言,顿时眉开眼笑道:“好说,好说。”
她让沈河靠近,等到沈河取出四十文钱后,便将火炉和石锅递了过来。
然后转身去取了一些木炭,看样子也是自己家里烧制的,质量算不得好,但勉强能用。
沈河道了声谢,而后便驾船离开。
妇人在船边洗了洗手,而后将那四十文钱取出,又数了一遍。
面上颇为兴奋的道:“发了发了,这没人要的东西也能卖出四十文钱,这一次可赚大了。”
她看了眼坐在那锅鱼汤前生闷气的汉子。
顿时轻咳一声,道:“你送你小弟一套火炉和石锅,还不如送他十文钱来的高兴,等他成亲后,你多帮衬些不就好了。”
汉子闻言,面色这才好看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