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公子在何处为官?”上官大人来了兴趣,朝中也有周姓年轻男子为官,不知是哪个。
“我儿周天赐,现任清河县令。”说完呈上周天赐的生辰八字贴。
“周天赐?!”上官大人心中一惊,面不改色。
“周天赐年轻有为,皇上嘉许,年纪轻轻就能担任清河县令,确实是个人才。”
“不过,这亲事嘛,老夫也要与敏儿母亲商量一下,听听敏儿的说法,才能决定。还请周老板理解。”
周老爷见此,也只有作罢,带来的媒婆连书房都进不来,一点用都没有。又自卖自夸说了些孩儿的长处,总归没有媒婆那么能说会道。
“周老板,老夫今日事务繁忙,就不留你了。帖子可以留下,你带来的礼物老夫不能收,请带回去吧。”
上官大人气场压迫之下,周老爷也无法再多说,只得行礼告退,一众人等退出府外。
“这求亲求的,太他妈的憋屈了!”周老爷出的门外,后背几乎湿透,不由得出口脏话。自己好歹也是腰缠万贯,商铺十数间,今日求亲礼金也算丰厚,礼数周全,在这上官大人面前却是不值一提。众人无言,垂头丧气回到周宅,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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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儿,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孙夫子已从清河县赶回,即刻向父亲报告了情况。
“父亲,清河县前段时日,确实因暴雨成灾,发生了短暂的洪水过境。百姓遭灾,死了几个,并不是刘御史所说的十数人。据县衙衙役报告,周天赐已经抚恤了百姓,并无隐藏灾情不报之说。如今清河县已恢复正常,百姓并无流离失所之忧。”
“为什么会突发洪水,查清楚了吗?”
“我已派人到清河上游查看,堤坝破损处早已修好,看不出有何问题,照理不会引发如此大的洪水。孩儿猜测,堤坝破损只是幌子。”
“看来周天赐是过于锋芒外露,遭人嫉恨,着了有心人的道了。”孙相心里已猜到十有八九是咋回事了。
“明日刑部开始审理周天赐一案,你将调查的情况整理一下,明日一早面呈皇上。”
“是,我即刻写好交予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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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儒学院门外,陈镜已焦急不已,等待着上官敏儿放学出来,立马迎了上去。
“敏儿,不好了,天赐兄被刑部抓了,皇帝已经下旨,罢了他的官,流放巴蜀苦寒之地了!”
敏儿呆住,抱着的书尽数散落在地,”怎么会这样,我回来的时候一切都还好好的?!“
敏儿自从回都城,功课落下甚多,这些日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勤加补习,好不容易通过了入学考试。谁知没有等来周天赐的提亲,却等来了他被流放的消息。
”我们赶快去看看天赐吧,他就快要出西城门了。“
”天赐!“敏儿顾不上捡拾书籍,直奔西城门而去,陈镜已在后面忙着追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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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门外,天赐泪目,自己大好前程,却遭此横祸。周老爷得知孩儿之事,犹如晴天霹雳。事已至此,没有办法,千叮咛万嘱咐,长吁短叹。
天赐跪别父母,正欲启程,上官敏儿气喘吁吁赶来,大呼“天赐!”
“天赐,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敏儿,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被刑部抓了。皇上下旨让我流放巴蜀。”
敏儿急得跺脚,“这可怎么办啊,天赐哥,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敏儿,如今我。。前程已毁。。。。我们的缘分已断。。。你还是。。。忘了我吧。。。。”
镜已在一旁安慰,“天赐,你此去路途遥远,巴蜀苦寒,山高林密,一路上要保护好自己。我一定找机会向皇上求情,你还是有回来之日的。”
“镜已,你要好好照顾敏儿。”
敏儿听闻,嚎啕大哭,奈何衙役催促上路,天赐又好生安慰了敏儿一番,依依惜别。
此一别年长日久,今生还能否再见敏儿,天赐心中也无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