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猝然现身的邪宗众人,白泽深感惊诧,心头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不安。
他暗想道:“自从百年之前邪宗悄然修炼邪恶功法,遭正道合力剿灭后,当时揭露此等丑事的左护法贺兰缺便登上了宗主大位,并火速整肃了整个邪宗内部。百年来一直深居简出,江湖上流传着他已到大限之期的传闻,亦有其已然坐化的说法。然而,近些年来却冒出了一个邪宗少宗主,自称邪公子,身边带着邪宗的弟子在神州大地四处招摇过市,行事乖张,狠辣异常。此人究竟是何来头?又为何在此时冒出来?此间必然存在某种不为人知的缘由。”
白泽心里明白光凭自身的想法,压根无法明确证明邪宗的异常举动,便没有向吴师叔诉说自己的疑惑,遂聚精会神地观察着所有情况。
谢摇风激动地对身旁的路重山说道:“嘿嘿,五师兄,看来这次我们万剑盟一定把这飞升台碎片夺到手了!”
路重山点头,信心十足地回应道:“那是自然,我们万剑盟的弟子绝对不比任何人差!”
池风清面色凝重,语气沉稳地说道:“此次切磋应当适可而止,切不可伤及他人性命,否则三大仙门必定严惩不贷。”
演武台上,莫少鹏环顾四周后嘴角微扬,笑道:“不知哪派弟子先行出战?”
邪公子嘴角泛起一抹狡黠的笑容,朗声道:“既是我邪宗提议,那我邪宗弟子势必要率先拔得头筹。”
说罢,转头对身旁的青年说道:“申鹏师兄,就劳烦你先出战了。”申鹏豪迈地大笑道:“少宗主,你就放心看吧!这飞升台碎片必定会被我夺回来。”
申鹏飞身跃上高台,声如洪钟地大喝道:“何人来战!”
青城派掌门温不一微微使了个眼色,示意弟子前去迎战。
青城派弟子身形敏捷地跃上演武台,朗声道:“青城派温文。”
申鹏报上名号:“邪宗魑门申鹏。”双方即刻展开激战,
刹那间,两人同时出手,申鹏的招式凌厉而凶猛,如暴风骤雨般袭来,每一招都蕴含着无穷的威力。温文则以灵巧的身法躲避着申鹏的攻击,同时伺机发动反击。
申鹏猛地向前踏出一步,拳如疾风,直捣温文胸口。温文侧身闪过,手中长剑顺势刺出,剑势如虹。
申鹏身形一闪,避开长剑,同时飞起一脚,踢向温文下腹。温文向后一跃,躲开攻击。此时温文突然发力,剑如闪电,直刺申鹏咽喉。申鹏措手不及,被一剑气击中,身子向后倾倒,最终跌落台下。
青城派弟子温文抱拳道:“承让!”
邪公子此刻正悠哉地跷着二郎腿,旁边的侍女还喂着葡萄,完全没有留意到这场电光石火般的战斗。仅仅三招过后,申鹏便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被击落台下。
申鹏从地上爬起来,向邪公子郑重道:“少宗主,这青城派果然厉害,我输得不冤!”
邪公子闻言,原本得意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阴沉至极的眼神,他死死地盯着申鹏,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咬牙切齿地说道:“哼,你这废物,真是丢尽了我邪宗的脸面!”
申鹏身子一颤,头低得更低了,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少宗主息怒,属下学艺不精,愿受责罚。”
邪公子恶狠狠地说道:“给我滚!”
演武台上,温文卓静静地等待着其他门派弟子的挑战。
吴清辉面向白泽师兄弟们,朗声道:“既然他们已然起了个头,那咱们万剑盟自是不能甘居人后。”霎时,白泽、季星川、林雨溪等人纷纷请缨出战,谢摇风也在一旁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然而,吴清辉并未给予他这个机会,而是微微一笑,说道:“路师侄,你师傅与我提及,你的山河剑诀已然臻至登峰造极之境,理应多加历练。”
路重山闻听此言,喜出望外,赶忙说道:“多谢师叔,我必全力以赴。”
吴清辉微微颔首,含笑说道:“去吧。”
只见路重山那犹如铜浇铁铸般的身躯重重地踏上演武台,犹如擂鼓般震得地面微微颤动。他双手紧握那宽大的玄铁重剑,遥遥指向温文,声如洪钟道:“温兄,来战吧!”温文不敢有丝毫轻慢,即刻运起青城派的青木功。
双方刹那间展开激烈对决,你来我往,剑影翻飞。温文清晰地察觉到路重山的剑气凌厉无匹,恰似惊涛骇浪般汹涌澎湃,温文清晰地感受到路重山的剑气刚猛无比,犹如汹涌澎湃的洪流,震得他手臂酸痛。
路重山又暴喝一声,手中重剑猛然挥出,挟带着凌厉的剑气,如猛虎下山般呼啸着朝温文扑去。温文身形一闪,灵巧地避开这一击,同时手中长剑如电疾刺,剑势宛若灵蛇出洞。
一时间,演武台上剑气纵横交错,金属撞击之声不绝于耳。双方的身影在剑影中来回穿梭,仿佛化身为两道疾风,剧烈地碰撞着。
路重山背身转剑横扫了出去,施展出山河剑诀中的绝招——怒斩山河。他的气势磅礴如泰山压顶,手中的玄铁重剑幻化着劈山之势。
温文见状,毫不退缩,全力运转灵力,与那汹涌而至的剑气相抗衡。只见那剑气仿若开天辟地般凌厉,带着无与伦比的威势径直朝温文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