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惟俨峰后,秦丘便看见了峰顶那堪称豪华的宅院,进得屋去,更是被晃的睁不开眼。秦丘正想着怎么跟严师伯说换个地方住,就听得门外有人说道:“秦师侄,这屋子还可满意?”秦丘赶忙出门去,就看见严惟溪挥手,示意不用多礼,然后两人便在客厅坐下。
“秦师侄,刚才大殿人多眼杂,我不好多问,只好在这里来问。只是秦师侄这一路风尘仆仆,我没摆宴接风不说,还不能让师侄好好休息便来打扰,在此先道个歉。”
“师伯言重了!在下能得师伯收留便感激不尽,如何还敢怪罪于师伯。师伯只管问,师侄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客套话说完,两人的话便进入正题。第一个问题自然是月明宗如何,秦丘也如实回答,说是全宗覆灭,如今宗门遗址想是被异兽占据。然后便是秦丘如何逃过一劫,秦丘便照实说了。听完秦丘的话,严惟溪有些疑问既然白圭没有教秦丘任何修行上的事,那秦丘是怎么走上修行路的?秦丘便说途径五堙城,得城主顾桢庇佑,并带自己走上修行之路。还说了顾桢和月明宗的渊源。严惟溪听完,又问了一个问题:“那城主顾桢,如此善待于你,是否觊觎你那《阙月诀》?你是否将《阙月诀》告于顾桢?”秦丘听完,便凛然说道:“自己绝对没有把《阙月诀》泄漏给城主顾桢,否则便天道唾弃,不得好死!”
严惟溪赶紧扶住秦丘肩膀,动然说道:“师侄这是干嘛!那顾城主对师侄有救命、传道之恩,就算教给他也无可厚非,怎么能发此毒誓呢,快快收回,快快收回。”
“我没有干过,发此毒誓自然无所谓,师伯放心便是。”严惟溪的眼底闪过一丝狠厉,谁也没有看到便恢复了原状。然后便开始跟秦丘怀起了旧。说元寿灵主当年待自己如何如何好,传授自己如何如何认真,只是自己资质愚钝有辱师门,说着说着竟然涕泗横流,甚是悲痛。经过秦丘的安慰后,又想起秦丘并未上山,并未见过元寿灵主,便又说起对白圭灵主这个师弟如何羡慕,如何佩服,只是无缘相见,甚是遗憾。
秦丘听着严惟溪说,偶尔搭个茬回答个问题,不知不觉天色已然渐暗了。严惟溪便令人准备了食物送到这惟俨峰,说道:“师侄来的突然,又实在是关心师父的情况,便一直耽搁到现在,连个像样的接风宴都没能准备。今日师侄先凑合一顿,明日必大摆筵席,给师侄接风洗尘。”秦丘赶忙说道:“师伯不比费心,此等待遇我已经是受宠若惊,怎么还敢再麻烦师伯。待得明日,我自一一拜会各位长老,补上礼仪。”
严惟溪没有接着客气,换了话茬,说道:“这间屋子,是我当年刚刚落脚此山时所建,我在这屋子住的时日甚是不短啊。当年师父所创《千松经》,在巨松之下修行方可近道,于是我便在这山上种满松树,并将此山命名为千松山。而屋外那棵松树,可称当世名松,在此松下修行,可事半功倍。你既是我师侄,先师元寿灵主之徒孙,也应习得这《千松经》。”说完,不等秦丘拒绝,一道魂力便打入秦丘脑中。秦丘忽然想起之前顾叔叔说过,一些山头,掌门的修道之地一般只传于掌门的传人,得了掌门的传道之地,基本上也就确定了是下任掌门。想到这,秦丘突然明白为什么当时在殿上,严惟溪说惟俨峰归自己后为什么会嘈声漫天了。再想到这根本不得拒绝的《千松经》,秦丘便一阵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