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叶苍从恢复状态的那一刻提醒自己的事，那就是我是人。

“很好，还算不错，看来你终于找到那份所谓的人了，关于这点我还是很感慨的。”

叶岚平静的点头，然后望着叶苍说道，“从现在开始，我觉得你应该不在需要这个面具了。”

“我不懂师父的意思。”叶苍的神色稍微有点诧异，但面具却将他的疑惑挡下。

“还记得我当初为什么要给你一个面具吗”叶岚平静的问道。

“当然记得，师父不是说，因为我真实的自己太懦弱了吗所以给我一个面具，你是在告诉我，当我戴上面具的时候，就会成为另一个人，这个人是没有感的杀手。”

叶苍虽然记忆不是那么清晰，但还是很清楚的记住这句话。

“你再仔细的想想，我的这句话是否和你的记忆有出入。”叶岚面色淡然的看着远方，和之前的高冷一模一样，两人似乎回到了几年前。

叶苍仔细的回想，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当时很软弱，所以戴上了面具。

那是的自己是真的很软弱吗

再回想当初记忆的开始，自己被关在地牢中，每次能吃的东西都只有一个人的份。

为什么后来自己每次都能吃到这份东西

从地牢中逃出来后，四周出现了许许多多的人，他们当时的眼睛和他自己一样，如同饥饿的野兽。

一个人明确的告诉他们，这么多人中，只有一个人能够活着走出去。

为什么最后走出去的是自己

那时师父出现的时候，为什么当时只有自己是站着的，至于其他人全都倒在地上。

如果自己真的那么懦弱，为什么反而他能够活着，死去的是别人

叶苍的脑袋突然如同裂开一般，他双手抓着头发，弯着腰，面具都掉在地上。

那双眼睛此刻微微的闪动着红光，如同恶魔一般。

“是不是想起来一些事那我可以告诉你，其实原本的你，也就是没有戴面具的你，才是真正的丑角。”

叶岚认真的解释道，“我花费了好多的时间，给你加上这个面具，让你认为面具才是真正的你。”

“这点我可以确定，知道你为什么小时候喜欢黑暗吗其实就是因为面具的缘故，师姐特意给你打造了全封闭的面具，让你摘都摘不下来，足足让你戴了几年。”

白正在旁边笑着，“如同刚刚放进海洋馆的鲨鱼，它们看到人在玻璃外面，会第一时间的冲过去，然后会撞在玻璃上，久而久之，它们会停止这个动作，甚至将来没有玻璃，它们也不会主动攻击。”

“这就是习惯，在你习惯面具之后，我就为你做了这个小丑面具，你非常喜欢，也一直戴着它，根本没打算摘下。”

叶岚在一旁点点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奇怪的神，“那个时候，你的杀戮，已经和面具融为一体，在我摘下你面具的那一刻，你甚至不习惯四周的光芒。”

“不仅如此，你连自己该如何看待四周的环境都不知道，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捂着自己的脸，躲在漆黑的空间，这就代表着我成功了，至少将你的杀戮的感封印在面具中。”

叶苍的神色中透露着哀伤，原来如此，难怪自己没有戴面具的时候，不喜欢光芒，非常没有安全感。

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