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远打起了退堂鼓,“我认识您,引阳子。您这样的人物,来对付我是不是有点自降身份了?我不跟你打。”
许彦没好气,“你觉得你还能挑对手?”方聪这时拍了拍许彦的手背,对肖远说:“你不和我许师弟打也行,我的弟子和你打,你应该没话说吧?”
台下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虽然自己今日前来的目的已经落空大半,但这面子还是不能一丢再丢,只能说:“那自然是可以。”
方聪让身后的冉燃站了出来,说:“这最后一场,就由我的弟子冉燃与你比试。”冉燃一身打扮,加上平静如水的表情,颇有出尘之姿。
肖远见状,心想我打不过师傅还打不过徒弟吗?取出唐刀来到台前。
冉燃早已在擂台等待,此刻拔剑出鞘,剑尖斜指地面,整个人散发出一股从容不迫的气势。肖远紧握唐刀,双目如电,寻找着进攻的机会。
两人对峙片刻,肖远率先发动攻击,唐刀带着破风之声,向冉燃劈去。冉燃身形一晃,轻松避开了这一击,同时剑尖轻挑,直指肖远的要害。
肖远心中一惊,急忙变招,唐刀横扫,试图封锁冉燃的退路。冉燃后跳躲过,炽溟剑绕过唐刀的攻势,剑尖上挑直逼肖远手腕。两人你来我往,战了十数回合,肖远唐刀势重力沉,双手挥动,自然比不得冉燃剑法轻巧灵动。
在冉燃如水般连绵不绝的攻势下,肖远显得左支右绌。两人虽谁也奈何不了谁,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肖远的体力逐渐不支,动作开始变得迟缓。冉燃抓住机会,一剑斜劈肖远右臂。
肖远唐刀一扫,挡开炽溟剑,动作幅度过大,露出了胸前的破绽。冉燃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剑尖一转,直指肖远的喉咙。
肖远面色一沉,自知败局已无可挽回,只能弃刀认输。冉燃讽刺道:“肖堂主这样就认输,比你口中所谓的废物蠢猪,只怕还有所不如。”肖远也不气:“识时务者为俊杰,技不如人不足羞。他们总得要人带着一起下山去,我也被打的遍体鳞伤才人数,那才是真的蠢猪。”
台下观众看到青芒观取得了最终胜利,欢呼雀跃不止。
肖远回去看了一下大黑痣等三人的情况,大黑痣和贾正超伤势较轻,已经醒了,大黑痣还帮卢长乐包扎好了伤口。肖远也不过多停留,给他们休息的机会,对方聪说:“方主持,这次是我虎头帮技不如人,他日我们教主定会再带人亲自上门讨教。”说完就带着三人离开,只是没了上台时的潇洒和飘逸,和大黑痣一起架着卢长乐下了高台。
方聪听完也不放在意上,说了声:“随时恭候。”带着许彦等人走了,留下络腮胡和几名弟子收拾现场。
许彦没有和方聪一起回到后院,而是来到了杜潜他们的静室。闻空这时候被净法喊了过来,看到许彦来了,说:“老衲刚刚已经查看过,杜小施主并未被伤及五脏六腑,无甚大碍。方才他说自己有药,我已从中选了几味,叫净法和育清熬去了。”许彦闻言说:“多谢大师。”闻空又问了许彦一些今日擂台比武的具体细节就自己回去了。
许彦来到杜潜床前,把脉片刻,见脉象平稳,也就放下心来。对杜潜说:“你今天有点太逞强了,要是那人还有暗器,倘或拳脚功夫比你强,输掉的就是你。”杜潜哈哈一笑,想糊弄过去,许彦却不转开话题,而是继续教育,杜潜说:“我当时气血上头,就一个想法,要把这卑鄙小人打趴下,大不了以伤换伤、以命换命,也没管那么多。”许彦赞赏杜潜的气勇方刚,又讨厌他的不惜命,又批评几句,就开始给杜潜复盘整个擂台赛,各人武功特点和不足。
杜潜听完,结合今日实战经验,觉得自己又武学造诣又有精进,对许彦道谢不已。许彦说:“你这两日就先休息,学习枪法之事,过两日再说。”育静坐在床头,听到许彦又要教杜潜新武功,立马不乐意了,说:“你到底是杜大哥的师傅,还是我们师傅?为什么只教杜大哥武功,不教我和育清两个?”
许彦说:“你们两个先把《金刚功》练好,我日后自有打算,还怕我这一身衣钵全被你杜大哥学了去,不传给你们俩吗?”
育静听到许彦这么解释,还是不太情愿地嘟着嘴。杜潜只好替许彦给育静说好话,又许诺了些好处,这才消气。
三个人闲聊了一会儿,净法和育清端着熬好的药回来了。许彦说:“今日讲的这个《元道经》你们三人都可以好好看看,说不定会有所获。”放了本《元道经》在桌子上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