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倒在血泊里的一众人,黑衣人“一”动了,不过他不是朝着取风来的,而是举剑向女人和男孩刺去。女人一把将男孩推开,自己却被剑扎穿了身体。
“娘!”男孩看到此情景,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愤怒的朝着黑衣人冲去。
小孩子又怎么能跟大人相较,黑衣人一把抓起男孩,看了看还在被围攻的取风,微微一笑,携着男孩便逃。他知道,自己这一群人,也拿这个持着黑剑的家伙无可奈何,搞不好还得全部搭进去。为了完成任务,也只能牺牲了兄弟们。
取风虽然占着上风,可是这些家伙一个个不要命似的阻拦,要想脱身也没那么快。
黑衣人带着男孩大踏步的跑,任凭手臂下的男孩捶打着他。突然,男孩乘着黑衣人不备,猛的一口,咬在了黑衣人手上。他手上吃痛,啊的一声将男孩摔在地上。
小男孩赶紧爬了起来,又朝着他妈的方向跑了回去。
黑衣人吐了口口水,怒喝到:“那小孩,你现在停下,我还能给你留个胳膊腿,要是你再跑两步,我不介意把你的腿砍下来!”
男孩没有理会他,跑到了女人身旁,急切的看着他妈。
女人看见儿子还又回来了,泪水再也抑制不住,母子二人抱在一起,哭成一团。
那边黑衣人们跟取风还在缠斗,只是随着取风剑起剑落,还站着的黑衣人越来越少。黑衣人“一”急切的向母子二人走去,手中的剑上,还在往地上掉落着那女人的血液。女人也顾不上身体的疼痛,急忙使出吃奶的力气把儿子护在身后,静静的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黑衣人“一”来到了母子二人身前,慢慢的提起了手中的剑,说到:“我劝你别做无畏的抗争,把孩子交给我,我还可以把他带回去,说不定还能留他一命。再晚,等到我的兄弟们死光,等待你们两个的,只能是死路一条。”
女人平静的说到:“我的孩子,我谁也不会给,你休想。”说罢便抬起头闭上了眼睛。
黑衣人“一”无奈的摇了摇头,提剑刺了出去。
剑刺到一半,突然之间停住了。女人等了许久没见动静,睁眼一看,原来不知何时,黑衣人的脖子上,竟架了一把匕首。
黑衣人“一”斜眼看着身后握着匕首的人,问到:“阁下是何人,管我闲事。”
此人正是午鬼,午鬼淡然的说到:“我等皆玉虚门下,听闻阁下想在客栈杀我等无辜之人灭口,断定阁下不是什么正道之人,便跟出来,看个究竟。”
黑衣人“一”大惊:“居然是在册的仙门,难怪我客栈那五个兄弟未曾回来报信。你等既是兴仁国仙门,就更不该阻碍我等办事,你现在叫他停手,还来得及。此刻我们只管顺利的办完差事,回去交差,你们也可安然返回,死几个兄弟我便不再计较,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午鬼问到:“你们既是官家身份,那就请亮明身份。如果是真的,差事我必然叫你们办成,但是滥杀无辜之罪,我定要要个说法。”
黑衣人“一”冷哼:“我等的身份,我劝你最好不要知道。玉虚一门,我家老板向来不喜,如果你们配合,我家老板一高兴,还能让你们存在,如果不配合,我死不足惜,可是你玉虚,从此以后也别想在兴仁安稳度日!”
午鬼摇了摇头:“那便对不住了,这母子二人手无缚鸡之力,到底所犯何事,难道就不能抓回去吗?偏偏要致人于死地。在我看来,你家老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既然你老板不是好东西,那你们更不是什么好东西了,这对母子今天我便救定了。”
黑衣人急了:“你难道不怕被报复吗?”
午鬼哈哈大笑:“修仙之人,心境最为重要,要是连这点道心都坚持不住,被你三唬两唬乱了心境,日后还怎么修仙得道?”
黑衣人怒喝:“不知好歹,我等死不足惜,可你玉虚,也要成为我等的陪葬品!”
说罢,黑衣人不顾自己死活,往母子刺去。午鬼摇了摇头,手腕一抖,匕首便割断了黑衣人的脖子,刺向母子的剑,也在空中没了力气,随着他的主人,一同倒在了地上。
黑夜中,年幼的杨成业目睹了这一切。对于一般的小孩,第一次看见这种场景,一定是害怕的、紧张的。可他不到不害怕,却看的津津有味。午鬼饶有兴趣的看着杨成业:“你胆子挺大啊,比我强,我第一次看杀人,可是恶心的一天都没吃下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