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该吃药了!”
莫忧迷迷糊糊之间似乎听见了一句什么,说的什么听的不是很清楚,不过那声音挺温柔的,很是亲切。
这是又做梦了吗?
距离高考只有一百天了,莫忧昨天复习到很晚,上课的时候难免犯困,好不容易挨到下课,赶紧到厕所洗了一把脸,清醒清醒,可是没想到还是睡着了。
勉强的睁了睁眼睛,莫忧很想看清楚梦中女子的模样,类似的梦,他做过很多次,每一次都看不清那女子的脸,这一次也没有例外,可能是屋子里的光线太刺眼,他只能勉强看见一个白色的轮廓。
耳边又传来了女子的说话声,这一次的声音更小,听起来有点絮叨,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那女子又说了什么。
好像有人扶起了他的身子,紧接着嘴里被喂进了汤水,正好口渴,他也就“咕咚咕咚”几声咽了。
趴在桌子上睡觉,嗓子很干,不及时喝点水,说话时难受不说,嗓子还会沙哑,平时倒是没什么,万一被老师突然点名,提着沙哑的嗓音说一句我不会,那多尴尬啊。
嘴里的味道有点苦涩,应该是苦的吧,还没等他细细品味,沉重的睡意再一次袭来,莫忧又一次昏睡过去。
“大郎,大郎,你醒醒……”
高声呼喊的是一个身穿白色襦裙的女子,看起来约莫三十来岁,相貌端庄,保养的也很好,只不过可能是最近遭遇了什么不顺的事,面色有一些憔悴。
……
“大夫,我家大郎怎么样了?”
清瘦大夫捻了捻下颌的胡子,又上手给莫忧把了把脉,这才点了点头,起身冲着屋子里的高个中年人拱了拱手,“君捕头,且放宽心,你家大郎已经没事了,只不过他身子虚弱,还需要调养一段时间。”
“那就好,那就好!”还没等被称呼君捕头的中年男人说话,襦裙女子就抢先一步走了过来,将莫忧的手又塞回了被子里。
大夫赶紧让开身子,看了看君捕头,君捕头叹了一口气,冲着大夫使了一个眼色,大夫赶紧起身跟着君捕头一起离开屋子,只留下襦裙女子照顾病人。
襦裙女子给莫忧小心的掖好被子,大声的自言自语,“好好的一个秀才,偏偏要让他子承父业当什么捕头,你说这不是……”
大夫一听君夫人这话,脚下走的更快了,这件事在胜县已经传开了,要说这君捕头家的公子,书读的那叫一个好,在整个胜县都是出了名的。
君莫忧在县试的时候考的很好,得到了县令大老爷的夸奖,在这一次的院试中更是中了头名的秀才,那叫什么啊?那可是案首,虽然比不得状元什么的名头响亮,但是在一般人眼里,这已经是很了不起的成就了。
子承父业当一个捕快,在大夫看来,确实是有点可惜了,不过这毕竟是人家君捕头的家事,他不想牵涉进去。
临出门的时候,大夫又回头看了看君莫忧,听说当时君公子是在书院里面昏倒的,据说还吐了一大口鲜血,在他看来,君公子这是气血攻心,心脉郁结,正是吐了这一口血才救了他的命。
“唉,还是多加点温养身子的药吧,读书人的身子本来就弱,是该补一补了。”
走在前面的君捕头耳朵抖了抖,加紧几步来到了客厅,先是请大夫坐下来,这才开口说话,“大夫,我家大郎究竟怎么样了?”
大夫正要喝口茶,一路上来的匆忙,他是被两个捕快架着来的,连个轿子都没有,现在一听君捕头询问,赶紧放下手里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