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让他们有些诧异的是,当众人出来准备说两句好话然后就揭牌的时候,人群突然散了散,唯一留下的一些人还笑嘻嘻的指指点点,一瞬间就让酒楼的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至纯的脸色也是一变,不知道为什么,当他仔细听围观人群的讨论后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早上众人忙碌的时候因为大家都没有经营,场面一度导致了不小的混乱,加上部分顾客原先有些兴趣的,但等了这么久还没开业,心中自然有些怨言。
酒楼众人纷纷看向了至纯,皆是一脸不知所措。
至纯搓了搓因忙碌一早上而僵硬的脸颊,此时他也有些不知所措,赶紧在心中喊道:“烟儿姐姐!王侯!”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以前都是两魂求着跟他说话,今日里却任凭他怎么呼唤也没有得到回应,这一刻至纯慌了。
他带着有些歉意的眼神扫了扫酒楼的伙计们,一时之间他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尤其是迎上他眼神的众人都是一脸期待,这更加让至纯心中感到了极大的压力。
“嗐!就这水平还开什么酒楼……”似乎是明白了悦来酒楼众人诡异而尴尬的场景,当即就有一个身穿华服矮矮胖胖的围观群众不满的说道。
他的声音没有可没有控制,甚至有种故意讲的很大声的感觉,如果依旧是之前的至纯恐怕能感觉出一丝不同寻常,但此刻的至纯却是深深的陷入了负面情绪的干扰之中,丝毫没有看透表象,反而感觉这句话格外的刺耳。
“我原本还想着这帮泥腿子们迟早要坏事,但没想到竟然来的这么快,真是贻笑大方啊,哈哈哈~”似乎这个说话的人与先前说话的人相识,对方话音刚落他便接着踩起了悦来酒楼,甚至更加直接的进行了人身攻击。
听完两人的话,围观群众的窃窃私语声更加大了,这一句一句的仿佛刺耳的蜂鸣声一般瞬间响彻至纯的脑海。
要知道至纯从小在山里,哪怕有外人上山不都是毕恭毕敬的,甚至还要谦让着至纯,生怕引起他师傅的不满,又哪里见过世俗之中的讽刺和刻意攻击呢?
一旁的老板娘见状也看向了至纯,原本她还在兴致勃勃的等待至纯的反应,但不看还好,一看她也吓了一跳。
只见至纯原本清澈见底的眼神突然之间遍布血丝,眉宇间仿佛在承受着某种痛苦,处于不断的挣扎的状态。
然而担忧的老板娘刚朝着至纯走近两步,就看到至纯突然转过头来,脸上依然是处于那种挣扎扭曲的状态,但显然在这一刻他神智是清醒的。
“老板娘,能把人聚集起来么?”至纯在强行控制自己的脑海驱散那些负面情绪,这种行为对于其他人来说,除了用丰富的阅历强行掩盖负面情绪以外,只能用麻木来处理,从来没有人能够用这种最直接最物理的方式直接驱散。
老板娘看了看四周的场景,酒楼外的街道上目前三三两两站着十来个人,大部分人都是行色匆匆,甚至不少人看了酒楼一眼赶紧加快步伐,仿佛这里是一个不祥之地一般。
见到这一幕,老板娘也是有些无奈,心中稍微叹口气后摇摇头说道:“我也没有办法。”
尽管没有办法,但老板娘见至纯无事倒也放下了心,相反对于酒楼的未来反而看的非常平淡,似乎一点儿也不担心一般。
“不对,昨日里老板娘召集了不少人,还请老板娘赐教,昨日用的什么办法?”至纯一边驱散着负面情绪,一边迅速的思索着方案,好在昨晚王侯和烟儿也跟他说了不少的经营理念,这才让他此刻不至于完全抓瞎。
老板娘听到问的是这个,随即恍然,但很快又露出一丝尴尬的神色说道:“额……昨日里花了千钱请了一百个托,至于其他的人都是看着人多才凑热闹来的。”
至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