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元皓的话语不可谓不重,即使是摩严,反驳也显得苍白无力。
他沉声说道:“试问,一个人如何能同时身兼长留弟子与蜀山掌门之职?这岂不是让世人贻笑大方?”
郑元皓笑道:“摩严,你格局小了,前任蜀山掌门临死之际将掌门之位传给当时还是凡人的花千骨,花千骨临危受命,却也自知弱小,到同为正道宗门的长留寻求庇护,这又有何不可?”
随即,郑元皓的目光又转向云隐,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是花千骨的义兄——郑元皓。”
“你先给在场的众人讲讲蜀山的现状。别告诉我蜀山现在风平浪静,宗门驻地被毁,分宗长老们齐聚一堂,却能不为权势而争斗。”
摩严面露狐疑之色,反驳道:“修仙者怎会像凡人那般蝇营狗苟。”
云隐面露尴尬之色,本想尊称郑元皓为“上仙”,但想到他是花千骨的义兄,便改口道:“正如郑师伯所言,蜀山的分宗长老们返回后,各自为政,我只能竭尽全力维持局面,避免宗门陷入内斗。直到前几天,我才收到消息,说我们的掌门花千骨正在长留学艺……”
“怎么可能?”花千骨困惑地插话,“我记得在前往长留之前,我已经让东方留言了啊?为何直到近日才收到消息?”
云隐欲言又止,但众人皆已心知肚明。
“云隐,你是说最近又有人传信于你?”郑元皓确认般的问道。
云隐微微颔首,双手抱拳,恭敬地回答道:“的确,郑师伯,近日确实有信件传至我手。”
郑元皓眉头微挑,目光如炬,似乎在探寻着什么,他轻声确认道:“哦?这么说来,有人在暗中挑拨是非了?”
随即,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仿佛对有人敢挑衅于他感到兴奋,“也好,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花千骨眨巴着大眼睛,一脸困惑地插话道:“元皓哥,你到底在说什么啊?难道传信的不是东方吗?”
郑元皓转过头,目光柔和地望向她,笑道:“小骨,蜀山掌门之位对你而言,未尝不是一次难得的历练。你只管前去,我去揪出幕后黑手,待我事毕,便前往蜀山与你会合。”
他注意到花千骨眼中的犹豫,便又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补充道:“放心吧,若是运气好,或许我们还能在蜀山碰面,慢的话,也不过是一两日的光景。难道你害怕了不成?”
花千骨撅起小嘴,不服气地反驳道:“谁说我害怕了!我这就去蜀山,看我怎么坐稳那个掌门之位。”
她那副不服输的模样,让郑元皓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那我便拭目以待,等着看你如何大展身手。”他的话中带着几分鼓励,也带着几分期待。
摩严见状,忍不住摇头,语气中带着责备怒意:“胡闹!蜀山掌门之位岂能儿戏?”
白子画略微思索,说道:“花千骨,既然你已决意承担起蜀山掌门的重任,就必须全力以赴。我将为你保留长留弟子的身份,只要蜀山的长老们同意你回归继续修炼,你便可以留在长留,直至仙剑大会圆满结束。然而,大会一旦落幕,新晋的外门弟子将正式拜师,届时,你便不宜继续逗留于长留。”
白子画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犹豫,但面对花千骨那黯淡的眼神,他心中虽有不忍,却还是坚定地说出了这番话。
郑元皓对此表示了理解,他深知一旦其他弟子拜师,他们将迁入各自师父的别院,而外门弟子的住所也将变得空旷,继续留在那里意义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