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事故,秦医生也来查对剂量,原来可不是这样的。倒霉的事,怎么就让自己碰上了。
她委屈说道:”易凌霄只是要我更改一个数字。“
先入为主,秦茂良想起改处方时易凌霄要所说试试的态度,相信了谢琳琳的话。
尽管出离愤怒,多年的涵养让他压下了心头之火。
这事一旦挑开来说,势必写入实习考查,影响到毕业分配,
想起易凌霄艰难的出身,别说是真心关照过的,就是对别的同学,自己也心有不忍。
他恨恨说道:”去把他叫来。“
谢琳琳从配药房出来就停住了脚步,人家拿来了医案,其他护士都曾看见,再怎么狡辩,出错肯定在自己身上。前三后四想了个遍,怎么解开这个扣?
只能装糊涂,在方言上纠缠。
对付窝囊废,最好的办法是先声夺人,她加快加重了步子。
急促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一直延伸到医生办公室。接着,一声呵斥从门口传了进来,“易凌霄,你将来是要做医生的,总不会把处方说成方子吧。”
易凌霄愕然从书本中抬起头来,“处方不就是方子吗,我们老家都这么说,有什么问题吗?”
谢琳琳的气焰顿时高涨起来,“我就说呢,一个方子、一个数字,别人怎么样我不管,反正我是听岔了,以为你说要改的是一个数字。”
“秦医生查看处方时,对不上医案,已经在配药房发脾气了,还不赶紧去跟他解释。”
这个懒婆娘,就不想想当时在做什么。易凌霄不急不慢说道:“一个方子,一个数字根本不是问题。若辅药变了,主药能不跟着变吗?“
“这是配药的基本常识,卫校老师不会不讲吧。”
“实在搞不清楚,不会来问我吗。”
实习生们低着头,虽然想为谢琳琳说话,都是医学院的学生,怎么开得了口来驳斥这个常识。
谢琳琳冷笑说道:“你不用拿大道理来压我,反正我是没听清楚你们老家的那些土话。怎么说,出错的还是你”
易凌霄心里的气也提了上来,藐视自己没问题,也不差你一个,但不能冤枉人。他提高声音说道:“那就去配药房,当着秦老师和在场护士的面分说明白。”
听到要对质,谢琳琳急得头上都冒出了汗,别看那几个护士表面与自己亲密无间,真要对起质来,难保她们会说点什么。
先声夺人又没效果,医院里哪个不买她的面子,可碰上了不解风情的榆木疙瘩,她只得咬紧牙关说道:”我当时很忙,你就不能帮我把处方改过来?“
这是什么话,忙着八卦是理由吗?肚脐眼放屁,咋响(想)的呢。再说,方子的数字岂能随意更改,不说实习生,就算其他医生也不行。不然,出了事算谁的责任。
”秦老师的方子我是没权更改的,只有配药护士可以按照医嘱更改。“
谢琳琳没猴耍了。
顿顿足,她拿出了看家本领,放低身段娇嗔道:”你的方言我确实没听懂,只怪你不多说几次,秦老师那里还是你去解释好吗?“
对于医院的任何人,这种含娇弄痴的手段都是不可抵抗的大杀器。
世上很多罪恶,就是无底线宽宥带来的。袒护有行为能力人的错误,久而久之,就是鼓励犯罪。
一个只讲情怀、不讲规矩的社会,必定是个不堪的社会。
明辨值:100%,
担当值:20%,
认可度:2%。
基本技能:95%
病情判断:50%
大型手术:无
着落在他俩人身上,弱势就该受欺侮,受了欺侮就该忍着。打了左脸,还要伸出右脸就是对的,这不是贱皮子嘛。
易凌霄冷着脸不搭话,谢琳琳呆立当场,所向披靡的利器也不好使了。
这可怎么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