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开山看向王波，王波却在冷笑：“你有粉饰的成分么？”

孙聊犹豫着，选择了实话实说：“有。”

王波又问：“还活着多少人？”

孙聊：“小的一没实力，二没话语权，保护不了所有人，每年都会有人被妖怪不讲道理吃了的。我也不确定这位老丈的儿子和儿媳，是否都还活着？”

王波计划先去青山宗学功法和拜码头，于是安慰黄开山：“这件事我会解决，但不是现在，”然后道：“你们两个说说黑水镇的情报，尤其是犬妖黑无明的。”

马有才心中的大石头落了地，知道自己短时间内还有活命的机会，跪着道：“大人，黑水镇价值特殊，尤其是对澜山府的人类而言。所以奥王城的狐妖尊，特意派遣了麾下最强的先天大妖黑无明坐镇。

“只要等黑无明成功突破到凝液境界，整个奥王城辖区都会被妖族盘活，先是彻底占领黑水镇，然后黑无明带队席卷整个奥王城13镇，并最终与狐妖尊在清风寨会师，完成妖兽王朝在奥王城辖区内的最终统治。

“不过既然大人您亲自来了，必然是人族对此有了反应，它们就不可能成功。

“小马是狐妖尊派遣来支援黑无明的，我知道它很多秘密和军事布局，一定能帮助到大人您的。”

王波点了点头：“继续！详细道来。”

马有才详细将知道的信息和盘托出，最后道：“大人，黑无明为了更快晋升凝液境界，计划吞食黑水镇的所有血食，狐妖尊默许了此事，而时间就是所有妖兽支援到达黑水镇的时候，大概就在明天。”

王波眉头一簇，需要尽快出发了，看向孙聊：“你也说说吧。”

孙聊哪知道什么核心机密，但都小命不保了，硬着头皮有啥说啥：“大人，我们白马镇为了获得黑水镇的井盐，曾经给黑无明送过上瘾性产品，但黑无明此妖一心修行，不为外物所动，坚决不碰这些上瘾性产品。最后还是马铃铛通过奥王城的狐妖尊亲信，才说服了黑无明，获得了每年定额的食用盐供给。”

王波完全没明白他在说啥：“如果只是这些情报，你也就没啥大价值了。”

马有才，补充解释道：“马妖的上瘾性产品，是精饲料；猫妖的上瘾性产品，是猫薄荷；犬妖的上瘾性产品，是屎。”

这是一个有味道的补充。

黄开山看向孙聊的眼神都变了，重新认识了孙聊。

孙聊感激的看了一眼马有才，继续道：“黑无明心狠手辣，道心坚定，竟然能忍住天性中对屎的渴望，可见其凶残，更可见妖怪对黑水镇的看重程度。所以即便杀了黑无明，狐妖尊还是会派遣其他强力大妖，甚至是澜山府也会调派更强的大妖，与青山宗在黑水镇进行多番对抗。”

王波‘哦’了一声：“你有什么想要教我的？”

孙聊，硬着头皮建言：“人类最大的依仗就是智慧和计谋。属下愿意趁机潜伏在新来的先天大妖旁边，为大人及时传递情报，绝对不会误了您开采井盐的大事。”

你都逃回妖怪身边了，还能给我效力么？

王波冷笑：“太麻烦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有杀了狐妖尊占据奥王城，杀了虎妖尊占据澜山府，才能一劳永逸的解决黑水镇争端！我如你所愿。”

孙聊有点懵：其实不是这个意思。

马有才也懵：好你个小人，卖我们妖族卖的这么快，这么狠。

孙聊和马有才，齐声道：“对！大人，我们就是这个意思，就应该这么办！小的誓死追随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