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丝心安窃喜,也有一丝害怕与惶恐,这复杂的情绪隐约中似乎还有着一种莫名的期待。
怕他来,又怕他不来,还害怕他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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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澜早就看那齐思远那老小子不爽了,教书就教书嘛,还不时的逮着自己说一堆什么周公礼节,礼义廉耻,这让江澜特别厌烦这个喜欢多管闲事的糟老头。
他教那些书,在江澜看来,稚子都不如。天天就坐在那摇头晃脑的背着什么之乎者也,还老不羞的自称什么“先生”“西席”,我还凉席呢。
“江家小子,你又来了,上次被你跑掉,这次我可得好好给你说道说道才行,那朵朵姑娘孑然一人,你这光天化日之下天天往一个为嫁出去的女子家跑进跑出的,成何体统?”,齐思远一副道德先圣的模样批判着好不容易被他逮住的江澜,江澜此时刚刚吃饱饭,正是心情惬意的时候。
“你们这样名不正,言不顺,有伤风化,有伤风化啊”,“你要是真心喜欢那朵朵姑娘,你就让你家中长辈来上门提亲,老夫给她做主......”
“你这老不羞,胡言乱语些什么?你替她做主,你算哪根葱凭什么替她做主?”
“我看你才是个有伤风化的老不修,你家中已有妻室,来这里教书后每次还要朵朵帮你洗衣服,你才是老不修,不知廉耻的老东西。”江澜看到他便气不打一处来,眼见他越说越离谱,口无遮拦的驳斥道。
“你,你,你......”:齐思远被气得吹胡子瞪眼,无语凝结道。
“你什么你,我哪句话说的不是事实?你别以为你是教书先生我就会对你客气,你在废话!诺,石磨般大的拳头看见没有,一顿下来,我让你半月都下不了床!”
“逆子,逆子!”齐思远气急败坏,瞪着通红的双眼指着江澜便骂,看样子把这老头气的不行。
其实江澜自己也知道,给齐思远洗衣服打杂,偶尔送饭。那是朵朵心善,不仅仅是对齐思远,这难民村里失去了家人的孤寡老人,无家可归的稚子孩童,朵朵只要看见了,宁愿自己不吃,少吃。也要帮忙救济一下,江澜对此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只是每次买来的吃食大米变得比以往更多了。
“喂,老头,你是不是觉得你比我厉害,所以想教训我?”,看着急的直跳脚的齐思远,江澜心中大呼有趣,决定给他来个狠的,让他尝尝社会主义大好青年的知识渊博与广阔。
“混账东西,老夫是不忍看到善良的朵朵姑娘受你蒙骗,好言相劝免得让你这黄口小儿玷污了女子清白罢了。我乃前朝举人,精通论语孟子,尚书诗经也是信手拈来,教书育人几十载,名声在外,只是如今家乡动乱,才独自一人沦落到此处,你这混账东西休要辱我名声!你问这个难道还想与我比试不成?”,齐思远一副傲然于胸的鄙夷之色望着还不到他肩高的混账小子江澜恶狠狠的道。
“既然如此,老先生肯定是满腹经纶,才华横溢了?”
“哼,无知小辈”,齐思远冷哼一声算你识相的样子
“那我们现在就去学馆,现场比试作诗一首如何?要是我作出的诗超过了你的才华,你也觉得不错,那以后就请你不要在对我跟朵朵姑娘的事指手画脚的令人厌烦!”江澜如恶魔般循循善诱着,让齐思远稍加思考后便欣然接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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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馆内,学子郎朗的读书声被齐思远给制止住了,他站在台前隆重的介绍了接下来要与江澜的比试。在那气势十足,滔滔不绝的讲述中,众学子们高矮不一,但都一脸同情的望着一脸无所谓的江澜,窗外上不起书院的穷苦孩子也睁大了双眼趴在窗台上,争相恐后的朝里观望,都想看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如何被那老先生给狠狠的打脸。
“小石头,你挤什么,在挤小心老子揍你”
“前面挡路的赶紧给我起开”,一声瓮声瓮气的大嗓门从室外传来,从声音听来相比此人也是三大五粗之辈,只不过听上去较为年轻,一小段骚乱发生,一个体格十分健壮的少年瞪着他那双,牛一般的眼睛瞪着里面忘了过来。
江澜静静的站在齐思远旁边听着他那明讥暗否,毫不在意,古井无波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变化。
“你既决意要比试,那便让你先来,免得传出去说我欺负小儿,我齐思远还要脸,”:老先生一副我让着你,你可别得知进退。
闻声而来的司徒朵朵,焦急的看着江澜,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停止这场荒唐的闹剧。在朵朵看来,齐思远是闻名远近的大先生,纵然诗词的名气不是特别大,那也是胸有文墨的老夫子啊。这阿牛哥,文采?还写诗,其实他上个月帮忙修缮茅草屋,捆稻草的模样到是有几分潇洒,以及吃饭的时候那狼吞虎咽给自己留下了足够深的印象外......写诗,那可是个技术活啊。
实在不行,我等会找齐思远老先生给认真的道个歉,让他不要跟小辈见识。大不了后面让阿牛哥少来我这里,或许是不来也行,也不能让阿牛哥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丢人啊。一旁着急的朵朵心里不断的想着如何停止这场在她看来必输无疑的比试,还不待她有所行动,只见他江澜就已经发话了。
“好,那我先来”
只见江澜随即应答后,便不在言语。
拿起一旁准备好的笔墨,稍加思索后便挥笔写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