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这箭之下，瞬间化为飞灰，九境之力，无可匹敌。

此箭，同样不可存在世间，他是上古妖皇的遗愿，蕴含着风啸选择的道路，是无数时代的妖族伟力合一之物。

即便是远远退回无尽山中的妖族和撤离的赵雍都在这股力量下心神颤抖，恐惧。

“此心唯仁义，便可见光明。”随着余墨的一声轻吟，所有的力量汇入体内，光芒中的身躯浮现道道裂痕，他将所有的力量藏于体内。

他最后的目光环视着，今日结果，是他自己的选择，正如那日星空所言。

这世间在无儒圣，只希望世间在不需要儒圣。

大魏的灯火依旧繁华，每一寸河山尚且安宁，万民的生计勉强度日，天下的公平少量存在。

余墨满眼皆是明日的希望，在滚滚沸腾。

在这睥睨天下的落羽之箭前，余墨的生机消失了，两股力量的碰撞没有一丝动静。

一切的异象消散，周天星辰彻底无光，但这片天地仿佛在雀跃，令人惧怕的力量短暂出现又消失。

风啸神色萎靡，静静的立在虚空之中，感受着余墨的气息消失在天地之间，悲痛至极。

立于城墙之上的赵启目光呆滞，直接坐倒，不敢置信的看着天空。

回想着抵达祁门以来，这位庇佑大魏边关五百年的老人对自己的教诲，说不出一句话。

没有悲歌的消陨，是这个时代的悲哀，是天下的伤痛。

在这个股力量的碰撞下，天地之间好像出现了一个黑点，平静了许久之后，突然爆发，一瞬之间席卷整片祁门大地，在着无尽的威势之下，祁门天地的一切被黑点一点点的吸入，万物消散，所有的生机被湮灭。

风啸强忍着伤势，迅速遁去。

赵雍惊慌的看着祁门的变化，连忙领着大军撤退。

唯有祁门城头的众人，在这一刻，静静等待着死亡。

突然，一根戒尺从黑点中出现，带着斑驳的血迹，将祁门牢牢护住，不断的和这消磨世间一切的力量抗衡。

终于，黑点的力量饱和，不再阔张。

只是，无尽山和大魏之间的祁门大地消失了，唯有混乱的虚空之力，其中爆发着无尽的杀机。

风啸的身形出现在虚空边界前，静静的注视着眼前曾经的祁门，久久之后，轻轻叹息一声，返回了无尽山中。

“余墨，父皇。”赵雍口中探查着里面的生机，口中轻轻念叨着，发现却无任何异常。

感受着大魏气运的变化，心满意足的向京都飞去。

余墨死去，儒家镇守的那一半大魏国运，重新回到金龙体内，对赵雍来说无疑是最大的收益。但他不曾发现，那升腾的大魏国运中竟有着一股不同的气息，缓慢的攀爬。

天无二主。

静谧的祁门虚空之中，没有任何事物的存在，一切的生机都被打散。

唯有李尧慢慢的行走在其中，任凭着恐怖的虚空之力冲刷自身。

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手中端着一颗盆摘，像是一个缩小版的樟树。

终于，他眼睛一亮，只见一滴水珠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伸手拖住，朝着前方一甩，直接没入虚空之中。

而后，轻轻摆头，身形消失。

.......

“呃嗯！”赵启闷哼一声，捂着脑袋缓缓醒来，左右看去，发现众人都围着自己，好像身处在一山中小院。

“殿下醒了么？”熟悉的声音传来，只见众人让开身形，李尧从中缓缓走出。

“尧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