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风杨面色渐沉,摇头叹息,“哎,小女离家数日,的亏那姜公子相助,方才将小女送回,可谁知,我都还未来得及感谢人家,他就...”
此言一出,那秦玄潇心中大振,以至于身体兴奋地微微颤抖了一下,忍不住问道:“他怎么样!?”
话音刚落,便觉失态,被秦讳转头狠狠瞪了一眼。
“他...他死了!”姚风杨一掌拍在桌面上,摇头叹息。
秦讳故作遗憾,“哎...不满姚庄主说,我也是刚知道这孽子在外面惹了祸端,还纵容手下毒伤了那位姜公子,这不,特意带了解毒药上门赔罪...谁知,竟还是晚了一步...真是造孽啊!”
闻此消息,那秦玄潇再也安奈不住心中的狂喜,他非常清楚张宾那毒刃的效果,脑海中不住地想象着姜宸烨毒发时骨血溶解,浑身血崩的惨状。
他对姜宸烨在神鸟县妙仙楼坏他好事本就耿耿于怀,此番又当着他的面勾走了他倾心已久的姚家千金,如此滔天的妒恨已然入骨。眼下他大仇得报,妒恨得解,哪里还能绷得住面容,那嗔邪骄狂之本性也是再也藏不住了,立时便忍不住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哈...姓姜的!你活该!你该死!哈哈哈哈哈!”秦玄潇笑得越发癫狂,就连他的父亲也压他不住。
秦讳面色铁青,一脚把儿子踹倒在地,怒喝:“你这孽障,怎的如此失礼,成何体统!给我滚出去!”
说着,两名随从便急忙将趴在地上捧腹狂笑的秦玄潇给扶了出去。
“这...十分抱歉,让姚庄主见笑了,都怪我平日里对他太过纵容,教子无方那。”秦讳略显尴尬拱手赔礼。
姚风杨表面上轻轻罢手表示淡定,然而内心中的怒火已经熊熊燃烧,他原本还对秦玄潇此人的秉性有一丝怀疑,并不完全相信姜宸烨的描述,可眼前一幕,让他笃定了这纨绔子弟的恶劣本性。
“难怪那丫头会离家出走...都怪我一时不察,竟把那恶劣之人当成了良人,险些酿成大错!”姚风杨心中后怕,突然对女儿的离家出走感到愧疚。
秦讳一边表示抱歉,然而话峰一转,“不过话说回来,我那孽子虽做事莽撞,但也算误打误撞帮姚庄主您除了一个祸害。”
“奥?秦玄令此言何意?”姚风杨强忍着心中的恶心,随口问道。
秦讳继续道:“姚庄主有所不知,那姜公子原是神鸟县人,整日泡在那青楼之内,风流成性,整天沾花惹草,也不知糟蹋了多少良家姑娘,乃是个十足的淫贼呐!”
“哼...得知人家毒发身亡,这便开始泼脏水了么。”姚风杨心中鄙夷,对于秦讳之言极为不屑,但面上还是装出一副惊讶之态。
“竟有此事?”
“是啊,而且我那孽子想必也是担心若嫣姑娘的安危,如花似玉的姑娘人家,若是被那淫贼拐去,受了欺负,污了清白,那可如何是好呀!所以这才一时激愤,做出那莽撞之事来,还望姚庄主念在他对若嫣姑娘的一往情深上,多多海涵。”
姚风杨没有接他的茬,对他所说的话自然也是半个字都不信,虽说他只是刚认识姜宸烨,但这少年身上有着一股和自己年轻时闯荡江湖一样的英武之气,绝对不是那秦讳口中的淫贼之流。
面对这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货,姚风杨的内心是极为煎熬的,只想尽早结束这场令人作呕的谈话,让这对父子赶紧离开自己的庄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