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玄难不知该如何接话的时候,又听李玄一道:
“今儿个是家师寿辰,大师也是来贺寿的,若是咱们两个动起手来,我少不了被怪罪慢待贵客,大师也免不了被人谈笑与我这年轻人动手,但奈何今日有不开眼的辱没家师,若真就这么算了,我武当怕是要被唾沫给淹了。”
他说不开眼的当然是说的那胖子,玄难见他年轻,说话倒是有些道理,不免心生几分好感:
“道长以为如何?”
“我有一不成器的亲传徒儿,跟在我身边练了两年的剑了,不如大师也挑一个弟子出来,与我这徒弟比试比试,晚辈交手,学艺不精那也是他们自己的事,与咱们两家的绝学无关。”
玄难越听越喜,武当山上的道长要都是这样的体面人,此行当真便是轻松了许多,不过他还是试探着道:
“不知道长的弟子是哪位?”
这里是人家门前,若任由他挑一个拔萃的尖子出来,要是输了比试,终究是面上过不去。
李玄一拍了拍巴掌:“冲虚!”
小道士从他身后站将出来:“师父,徒儿在。”
玄难见他挑了个小孩子出来,当下是又惊又疑,连查探冲虚的吐息都给忘了,只想着怕不是这道士失了魂,要么就是怕了他家少林寺的威名,特地选个绝对会输的人出来露相。
念及于此,玄难又诵了声佛号,这才喊话道:
“虚竹子,尔自幼入寺,习武几年了?”
只见一个浓眉大眼、鼻孔上翻,招风耳厚嘴唇的灰袍和尚站出来,摸着脑袋道:
“回师伯祖的话,虚竹年方二十四,二十二岁开始习武,也有两年了。”
玄难自有计较,他武当想输得体面,自己也不能赢得不光彩,他派一个练了两年剑的小孩子出来,那自己便叫上一个练了两年武的笨和尚,如此,方才算是针尖对麦芒嘛。
“这位道长的话你可听见了?一会儿动起手来,手底下可要有分寸些,莫要伤到了道长爱徒。”
说着,老秃驴又低声道:“莫要丢了少林寺的脸面,否则的话,回寺便让你师父去后山挑满一万斤粪。”
虚竹一脸委屈,但是毕竟生来就是个老实人,他朝着李玄一和冲虚分别行礼:
“道长,请。”
李玄一自打听到他的名字开始,就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丑和尚,想到他以后要和夏国公主那啥,还有灵鹫宫的一众女婢作伴,莫名的想到了别的事情。
怪不得小八嘎电影里的男主都是些奇形怪状……
不是,他想到的是,虚竹既然下山来了,那么就是北宋那边出事了。
是乔峰的事还是慕容复的事?这老和尚此行上山,怕不只是祝寿那么简单。
朝着冲虚点了点头,李玄一嘱咐道:
“随便打,别出人命。”
小道士闻言,连剑带着剑鞘,直接朝着虚竹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