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独独恨上了漓钺。
待她回过神来,脸上的慈和只一眨眼便恢复如初,语声平和而淡然,“公主,你又否知道王爷是如何看待你的?”
是啊,他又将我看作什么呢?
“我不想知道。”
林嬷嬷忽地拉住我的右手,轻轻抚过我手腕上的玉镯,“公主可知道这白玉镯的来历?”
这玉镯是我生辰那日漓钺送我的,那时只为打发他,并未多想便收下了。只此刻看林嬷嬷这般缅怀的模样,这镯子并不简单。
“我并不知晓。”
“老奴就知道,王爷这个愣头青肯定什么都没说就硬塞给公主了。”林嬷嬷一脸了然地抱怨道。
我直觉尴尬万分。我尝试着想了想那时候的情形,倒真和林嬷嬷猜想的一模一样。只是这“愣头青”怎样都安不到漓钺身上吧?
她并不理会我的尴尬和疑惑,自顾自继续道“这白玉镯乃是芷浅夫人的遗物。”
芷浅夫人,自我醒世以来,听人提到这个称呼的次数廖廖可数,可不知为何我竟然记得的,她是漓钺的生身之母。
自从漓钺入了漓氏皇族族谱,他的母亲就只能是我的皇祖母,而芷浅夫人是早已被遗忘的存在,再也无需提起,也无人提起。
我捂着手腕上的玉镯,思绪万千。
“夫人当年殉夫而去,就只留了这镯子给皇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