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四人,整整三百二十四人在与乌鲁斯相关的事件里死去了,这些生命在你眼中也只是一缕灰尘吗?”马司令目光盯着弗里曼,一字一句,认真无比得说道。
“如果罪魁祸首能出现在我的法庭上,相信我,他们一定会得到应有的处罚的。”弗里曼站起了身,整理了一下西装。
“但是现在,还有一件更重要的案件等着我去处理,”他转身就要向大门走去,刚迈出一步,却又停顿了一下,“这是关于马司令的一位爱将,陆淮上校的案子,届时请马司令一定要到场。”
说罢,头也不回得离开了会场,会场当中的另外三位领袖,也皱起了眉头,厌恶得看向了会场大门。
“现在看来,乌鲁斯的问题确实更加紧迫一些,马司令有什么办法吗?”坐在四人中正位的一个中年男人,用掺杂着弹舌的音调问道。
“尊敬的总统先生,非常感谢您对我的言论表示支持,但不幸的是,军队现在没有任何反制手段。”马司令先对这个人表示了尊重,随后又说出了军事指挥部的困境。
“我们的士兵现在连十万都不到,甚至他们都无法统一单兵装备,更不用说能对异能者造成威胁的反器材武器了。”这番话语浓缩成三个字就是‘得加钱’。
在天启之后,大量经费被用来发展社会,军队的开支一减再减,就连军费支出的大头应急管理局,都做不到每省一座。
此时威胁更大的敌人已经能悄然入侵到城市的腹地了,再不加强军事实力,只会让恐怖袭击再次发生。
“好的,请诺曼议会长,进行关于扩军的政策拟订,正式的决策文件不久就会送达。”总统略微思索后就答应了下来。
坐在他右手边的人,也一边点头,一边答应,“好的,总统先生。”
在场的四位,以及离开了的戴维·弗里曼,这五人是现在中央政府的权利顶点,这庞大的机构,就是由这五人的带领下,慢慢运转着,将世界恢复到了称之为繁华的程度。
会议还在进行,而另一边陆淮吃着午餐的时候,却被以战犯的身份,关押在了军事监狱之中,关于他的审判,将在下午开始。
坐在金属长椅上的陆淮一动不动,尽管他的力量可以轻易扯断锁链,但监狱还是象征性得给他带上了一副手铐。
一阵脚步传来,马司令走了进来,陆淮看到后站起身,迎了上去。
“小淮,我知道你对禁卫们的死难以释怀,但你不要有压力,他们都是优秀的战士,倒在了消灭敌人的路上,对他们来说比起悲哀,更多的是遗憾吧。”
陆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他对于那些愿意陪他一同前往浦城的战士们,抱着无限的尊敬与愧疚,可这并不能改变他们已经失去生命的事实。
他现在更想做的,是全面搜索乌鲁斯余党,将他们尽数剿灭,让这些战士们的血不要白流,让胆敢杀害他们的敌人血债血偿。
马司令对陆淮叮嘱道:“接下来的审判,是一个阴谋,弗里曼想用他的惯用伎俩把你判处重刑,但别担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救出来的。”
马司令说完这句话后,立刻就离开了,而陆淮陷入到了思绪之中,他也明白,只有活下去,才能为死去的人报仇雪恨。
‘吱呀呀’牢门打开,中断了陆淮的思索,两名狱警一左一右架起了他,朝监狱外走去。
穿过数道铁门,外边刺眼的阳光使他略感不适,但仅仅又走了百米左右,他们就再次进入到一座建筑当中。
这建筑约有五六层楼高,但按窗户来看,则只有三层,建筑透着一股罗马式的华丽风格,建筑的顶端是一个威严的女神雕像,身披华贵长袍,左手执天秤,右手执剑,庄重得审视着任何走入这个建筑之人。
这正是中央政府最高法院,也是弗里曼平日办公的地点,而这间自天启以来从未审判过罪人的地方,今天迎来了它第一名客人。
陆淮三人走了进去,一路穿越大厅,却没有逗留,而是走到了最深处,一间装饰华丽的密闭小屋里。
屋内仅有寥寥几人,且大多也只是摆着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陆淮身边没有任何物品,就连律师也不曾见到。
弗里曼高坐在案台之后,眯起眼睛看向被关在龙骨木笼里的陆淮,开始了宣誓环节。
宣誓完毕后,他微眯的眼睛缓缓张开,对着一旁工作人员说道:“现在是关于战犯陆淮,在一次任务中使三十二名士兵死亡,四十七名士兵受伤的刑事案件,记录员开始记录。”
接着弗里曼看向陆淮,表情肃穆,用沉重的声音问道:“以上情况是否属实?”
陆淮从未见过这样的审判,这显然不是正常审判该有的样子,他吞了口唾沫,准备开口辩解。
刚张开了口,话还未说出之时,大厅的门被猛地推开,马司令带着卡尔斯,以及一群记者走了进来。
“我是以上行动的最高负责人,我要作为证人出席这场审判。”马司令直视台上的法官,话语铿锵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