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须老者快步走出房门。

两名身穿红色重甲的卫士连忙肃然，低头道：

“统领大人。”

老者点头，随后化作一道流光，升空而起。

深巷内，符启望着躺在地上的俘虏。

俘虏眼神迷离，被【吐针叶】扎中，他不可能拒绝自己的问询。

“这是什么东西？”

符启手中握着那支金刚杵，他对此物最感兴趣。

俘虏顿了顿，答道：

“良阶中品兵煞，金刚降魔杵。”

“怎么用？”

“甩动发声，可以突刺神识，若是神识薄弱，肉身会枯萎......”

俘虏已经失去了神志，有问必答。

符启摇了摇金刚杵，上面装饰的金属圆环发出阵阵响声。

随即他将此物扔给伊晴：

“听清楚怎么用了吧，拿去用。”

一旁的杜柳松直接呆住，作为商号的三掌柜，他看得出这是件不可多得的超凡宝物。

符启接着问道：

“你是哪里人，来自何方势力？”

俘虏停顿了片刻，忽然双目圆瞪，仿佛正在竭力抗拒，但作为凡人，他连寻死的机会都没有。

“中域，我来自中域，我是雍国国师的暗子。”

嗯？

中域，合着还是自己的老乡。

符启虽然九岁就跟随施华荑前往西境蒲国，但雍国仍是他的家乡。

雍国国师，好熟悉的名字。

曾经邵函送往尧国的那封信上，也曾出现过国师的名号。

雍国国师似乎在北境的局势中扮演着某种角色。

现在连暗子都出现了。

这么说来，那金刚杵是中域的超凡力量？

符启听说过兵煞，不过仅有印象，并不熟悉。

北边咒，南边蛊......中间的丘八敲战鼓。

这战鼓，便是兵煞的一般形态。

眼看俘虏眼中满是血丝，一副快支撑不住的模样，符启赶忙问出最后一句：

“你来此地有何目的？”

俘虏眼中流出汩汩鲜血，浑身的肌肉疯狂地痉挛着，回答得断断续续。

“独孤城已破，为了计划实施，面见天魔！”

他几乎是嘶吼着说完，话音刚落，脖子无力地歪斜。

如他所愿，终于死了。

“收拾干净。”

符启抽出藤蔓，吩咐杜柳松。

“噢，好，好......”

这黑胖子如大梦初醒，心中竟有几分庆幸，好在自己并没有将这尊煞神得罪死。

两名护卫连忙上前，收敛尸身。

见伊晴脸色有些发白，符启揉了揉她的脑袋，却没有安慰。

她迟早要经历这些。

毕竟已经接近成年，寻常林胡人到了这个年纪，已经开始协助父辈掠夺和狩猎，见惯了生死。

就连西境长大的符启自己，在这个年纪也接受了多次实战的洗礼。

不说厮杀，至少不能怯懦。

“去你府上。”

符启吩咐。

杜柳松大喜过望，连忙赶起马车。

就当下的局势而言，二哥绝对既然赶在城外埋伏自己，城中也必定还有后手。

不管符启是不是向着自己，至少有极强的威慑在。

至于欠符启的承诺，杜柳松此时倒是不在乎了。

欠都欠了，要是自己身死，留着多少钱都没命花。

杜柳松带领着三辆马车，在巷道中穿行。

符启和伊晴骑着妖马，紧随其后。

很快，几人来到一条冷清的坊市中。

入门处仅仅是一座不大的装裱行，但老板收敛起店里的画框后，竟然露出可供马车通行的门框来。

驶过狭长的甬道，一座幽静的别院出现在众人眼前。

院子不大，但从马厩到仓库，该有都有。

一名老仆来到杜柳松面前，神色有些凝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