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有边城黑风涯,其守将白自在,一躯凛然,目光炯炯,犹如炬火照耀寒夜。
彼时,烽火连天,敌军五十八部汹汹而来,声势赫赫。
副将心急如焚,进谏曰:“将军,敌势猖獗,我军岂可坐视不理?救还是不救?”
白自在闻之,神色不变,沉声道:“无诏,吾军不动一步,违者,皆以叛逆论,此乃军纪如铁,毋庸再议。”
时日推移,敌军攻势愈烈,山河震颤,草木惊心。
副将再度请命,言辞恳切:“将军,此刻若不出兵,恐城池难保,百姓罹难,出兵与否,还请示下。”
白自在对之,毅然决然:“我等奉旨守城,非有诏令,不可轻动干戈。故,我意已决,不出。”
其言辞坚定,犹如磐石,众人虽疑惑,然皆默然遵从,以此见其威信与胆识。
此乃白自在将军以国为重,严守军纪,宁可背负骂名,亦不失为忠贞之士也。
幽兴元八年秋,八月十二,东北边疆之役,五十八部联军攻势受挫,旋即转而西进,直扑幽帝国西北门户——申州城。
申州之地,原为防线要冲,然此刻守备空虚,未能抵挡住敌军的猛烈冲击,城防告破。
“将军,此事何以应对?”副将面色凝重,欲言又止,心中犹疑如麻,进退两难。
白自在,铁面沉思,遂以坚定之音发布最后一道军令:“速传我命,城门紧闭,不得轻出。凡有请缨出战者,斩!擅自离城迎敌者,亦斩!”
嬴樱问于帐下,声色俱沉:“可有信使至黑风涯,传达吾之谋略乎?”其眉心微锁,忧虑之情溢于言表。
嬴樱亦随之发问,声线低沉:“有无通黑风涯之情报?”目光凝聚,思索之色浓厚。
侍卫拜伏,答曰:“启禀侯爷,五十八部布防森严,我军密探难以逾越,故消息未能送达黑风涯。”言辞间满是无奈。
“嗟乎,五十部之防御坚固如磐石,我前锋将士竟未觅得一丝破绽。”
嬴樱叹息,鹰般锐利的目光扫过沙盘,洞察战局。
“倘若黑风涯守军能借此良机,自后方突袭五十部,必能使敌阵大乱。”嬴樱析情断势,字字珠玑。
将领闻言,进谏道:“如此一来,申州之围可解。然而,若五十部转而合攻黑风涯,彼地守军将陷于危境。
一旦黑风涯失守,五十八部则无后顾之忧,此事须审慎从事,不可轻举妄动。”
幽兴元八年,八月十九日,炎阳谷地,乃一处地势险峻,两崖峭拔之所在。
是日,嬴樱谋略深藏,于谷两侧布设奇兵。
万骑精卒,皆持劲弩,如鹰立于崖端,弓箭手分列左右,阵势森严。
山谷间沟壑纵横,荆棘丛中,隐匿着五万雄师,皆由左翼统军将军、都副都指挥使燕云麾下,身披铁甲,握矛如林,静待敌踪。
此番布局,嬴樱之意在山谷之咽喉,欲以雷霆之势,一举破敌。
燕云将军,素以沉稳勇猛著称,其部下士兵,纪律严明,士气高昂,静候战斗的号角。
炎阳谷内,杀机四伏,一场大战,似风暴前的宁静,蓄势待发。
乌尔汗之师,凡五十八部,兵马六万,正朝幽深峡谷挺进,声势滔天。
燕云屹立高地,神色镇定,举臂一挥,首令即发:“射手,射箭!”霎时,箭羽如暴风骤雨,狂泻于敌阵之中,直击乌尔汗部的中心部队。
乌尔汗部众措手不及,纷避乱箭,然死者无数,遍地哀鸿。
乌尔汗见状,并未显露出丝毫畏惧,反而坚定立场,果断调度,令后军转向前锋,前锋转为后卫,以迅疾之姿撤离炎阳谷,显示出卓越的战术指挥。
燕云将军毅然振麾,号令沟堑之卒奋起出击。
士卒如潜伏之猛兽,持长矛骤现,直扑敌阵,势不可挡。
马鸣剑啸,山谷为之震动,霎时战火熊熊,转瞬之间,碧绿之谷化为血色战场,杀伐之气弥漫天际。
硝烟蔽日,阳光斑驳,透射过烽烟,映照在兵刃之上,闪烁出凛冽的光芒,令人目眩。
两军交战,刀光剑影交错纵横,每一次交击皆伴随雷鸣般的金属轰鸣,震撼人心。
北疆边军阵列固若金汤,士卒目光炯炯,出手狠辣而准确,展现无尽坚韧之力。
反观五十八部之兵,突围之战显得力有未逮,攻势渐弱,疲态与恐惧之色悄然爬上士兵们的面庞,其斗志似被这无情的战场慢慢消磨。
燕云立于山巅,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俯瞰着下方的激战场面。
见乌尔汗竟欲亲率精骑破围而出,燕云果断发令,阵形瞬息变动,步卒纷纷退入阵心,持盾长枪之士前推,构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犹如山岳横亘,阻断乌尔汗之锋芒。
弓箭手则隐于后,箭雨连绵不绝,犹如疾风骤雨,对乌尔汗中军施以无情打击。
山谷之中,战况惨烈,每一土石皆浸透了殷红。
燕云麾下的北疆边军,如一台运作精密的战阵,各个环节丝丝入扣,无一处不显其训练有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