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山君亦是随着局促不安,莫名心慌,仿佛置身囚笼中,窒息感浓重,心跳渐渐加剧。
仇山君心中大奇,小时候与哥哥来此,并无异样。
“小子,赶快离开这里!赶快……”兀然一道声音在仇山君脑中响起,仅他可听见。
“你是谁?”仇山君一惊,四处张望,慈悲老僧见他神色有些紧张,不由得问道:“施主怎么了?”
“没事。”仇山君摇摇头,本想来此处看看有无自己需要的东西,但是此刻没来由的心慌、不安,让他不得不急忙走出古院。
慈悲老僧亦是莫名其妙,跟着走出,又见仇山君面色苍白,汗珠盈额,喘气湍急,凑到前面问道:“施主,你真的没事?”
仇山君再次摇头,擦了擦汗水,问道:“大师,你可知这座古院的来由吗?”
慈悲眉头一皱,道:“此古院历史过于久远,只怕很少有人知道它的来历。不过,老衲觉得此处,倒有点像一座祭坛。”
“祭坛……”仇山君一凛,很难想象,祭祀什么东西需要这么大的祭坛。最主要的是,归元皿似乎很忌怕这里,仇山君打算就此回白虎山,于是便向慈悲老僧告辞道:“大师,晚辈要回去了,无缘做你徒弟,请你另寻高徒。”
仇山君拔腿就要走,慈悲老和尚急忙拉住,道:“喂喂喂!敢情老衲扯了这么半天,施主丝毫不动情?”
仇山君笑道:“大师良言,晚辈听之有益,但……晚辈确实没出家的打算,哪怕是带发修行的俗家弟子。所以,还请大师大发慈悲,高抬贵手,放过晚辈一马。”
见仇山君雷打不动,慈悲老僧真想直接将他打晕抗走,但想着既然是求人拜师,应该得有诚意,一番天人交战后,慈悲老僧掌心多出一本黄皮书,打算以此书作为“引诱”资本,“施主知道这本拳经吗?”
仇山君凑眼望过去,黄皮书封面,简简单单两个字——拳经。
慈悲老和尚道:“这本《拳经》,可是不少佛门弟子,甚至那些个其它派别的修士都深怀觊觎,若施主考虑拜老衲为师,这本拳经只是拜师礼,开胃菜。如何?”
仇山君亦曾听说过佛家有一门拳法,俗世武夫简单随意一拳便可崩山破云,修士一拳,真正做到“鬼哭神嚎”,实为不世之宝,但仇山君还是果断拒绝,道:“无功不受禄,大师好意,恕晚辈不能收。”
投以宝物视而不见。
慈悲老僧心里更加满意,脑中一转,不知在想什么主意,片刻后眼神黯淡,表情颇为遗憾,道:“哎,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强收之徒不孝’,罢了罢了,老衲另寻他人便是。”
仇山君松了口气,竟有种如重释放的感觉,再次告别,径直往西北方向而去。
慈悲老僧望着他消失在人群之中,遗憾表情瞬间一变,收起拳经,笑道:“命里缺的人,老衲岂可放过你?管你什么白虎山黑虎山,只要有草之地,老衲便可以放牛。”
慈悲老僧心情大好,恨不得大呼一声阿弥陀佛,想想还是算了,毕竟这里是京城,突然嚎一嗓子,怪丢人的。
慈悲老僧悠哉乐哉,转头后脸色急变。
“哪个瘪犊子把老衲的牛偷走了!”
觉得嚎一嗓子丢人现眼的老僧,蓦然出口成脏,龙蛇古院大门口,无数目光盯着他。
丢人有时不现眼,但是丢牛,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