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座宏伟的雄城中,出现了一个不算大的空洞,却吞噬着一切能动的东西。吞一阵后,会吐出来一部分,紧接着继续再吞。
吞吐一阵之后,空洞凭空消失了,就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一个黝黑而坚硬的鸟类头骨,在大殿中央光滑洁白的石板上“咕噜咕噜”滚动着,最终在门槛处停了下来,不动了。而殿内的椅子上,搭着一只只剩下白骨的爪子,其余的部分都不见了。
城中其他地方一切照常,空气中虽然弥漫着麻木的气息,但是依然熙熙攘攘。城门和城头上站岗的士兵有些懒散,双手交叉将武器斜抱于怀中。巡逻中的士兵则没有这么轻松,他们的手中多了一块看起来死沉死沉的盾牌,虽然长着个“鸟头”,却不能飞,那翅膀已经特化为长长的手爪,拖着同样死沉死沉的步子,在城墙根下行进。
一声嘹亮的“凤鸣”响彻了整个大殿,就好像是一粒石子丢进了平静的水面,泛起了一圈圈涟漪。只不过,这“涟漪”是混乱而无序的。
一批一批的凤首士兵被调进宫中,一缕一缕的黑烟从宫中,城中升起。也有败逃的残军妄图冲破已经关闭的坚固城门,四下一片嘶喊声。城中的其余“生物”也开始四下逃窜,整座城像一锅逐渐沸腾的热水,气泡、水花飞扬,还伴随着响声。
陈军自那一战过后,一路行来并未遇到较为激烈的抵抗,离有凤的都城越近越是如此。田攸心里起了几分警觉,他将四路大军收缩为两路,并分出了更多的斥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