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出现的那一刻。
手中染着血污的“印魂”,仿佛失去了重量,成为手臂的延伸。
碾山棍法种种精要和细节从心底冒了出来。
“这......这就入门了?”
“我记得邢飞说的是击杀任何妖物,都能获取它某些功法,并且能反馈到外界真身,只是需要引子……”
“‘印魂’应该就是引子,不过‘碾山棍法’不是邢飞自己的功法吗?”
倪雷有些迷糊,干脆摇了摇头不去想那么多。
管他呢,先爽了再说。
有外挂还动脑子干嘛!
下次再进入噩兆之地测试一下就明白了。
脑海中幼时的邢飞,已经开始了新一轮演武。
“观看一遍是入门,再来一遍、十遍呢?会不会……”
倪雷眼底有流光闪过,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既然有入门一说,说不得就有熟练,圆满什么的。
“一次演武约一刻钟,这地方虽然还算隐蔽,可毕竟离血阳岭太近,沈家的追杀没准什么时候就会到来,嗯……先整理收获,再看一遍就叫醒大哥离开这里。”
这次,狂喜没有压过谨慎。
反正演武影像好像不需要刻意用心观看,倪雷索性分心两用。
一边看演武影像,一边将从沈寒身上得到物品摆放桌面。
共有五样东西。
翠绿小玉瓶,一袋银子,一叠银票,一枚满是裂纹的玉佩,一柄连鞘宝剑。
将翠绿小玉瓶软木塞打开,一股清幽药香从内传出。
“这应该是凝心丹,等大哥醒来让他确定下。我记得“名立心”得到过一枚沈家送来凝心丹,好像是想让他们破解炼制方法。”
那一袋银子大概有三十多两,银票足足三百两。
“不愧是阳河第一豪绅家少爷,半夜出个门都带这么多钱,三百两都能在城里买下个三进的院子了。”
“按我现在跑腿一个月大约300文……我靠,得不吃不喝干80多年!”
倪雷咽下口水,笑着将银子、银票和玉瓶小心贴身收好。
目光转向原本挂在沈寒腰间,现在莫名龟裂的玉佩。
玉佩原来雕刻的图案已经看不清,或许因为都是暗裂,握在手中仍旧温润。
“这东西肯定是个宝贝,可惜注定烫手……得想个好办法处理掉才是。”
见过枯瘦老者,再加上邢飞的话语,倪雷对这世上未知的追踪技法,并不敢掉以轻心。
将玉佩放在一旁,拿起了连鞘宝剑。
剑长约两尺六寸,剑锋狭长,寒光四射,材质未知。
莽猿劲灌注其中,轻轻挥舞,剑啸铮然。
剑鞘则是沈寒的暗金色云纹腰带。
“虽然是软剑,催动莽猿劲倒也能用,只是太显眼,还得先处理一下。”
倪雷抬头,环顾小屋一周,从已经鞣制好,正在晾晒的不知名兽皮中削下一条,把骚包的暗金色云纹腰带仔仔细细缠了个遍。
缠好后,原本暗金云纹腰带成了一条普通的兽皮腰带,扣在腰间,大小倒还算合适,只是短褂配上细腰带造型略显怪异,不过总比原样要好得多。
做完这一切,又等了小会,脑海中邢飞第二遍演练完成。
这次御灵符内没有出现新的变化,只是倪雷心底对“碾山棍法”的理解和熟练又加深了些许。
“还是很不错。”
他想了想继续握着“印魂”让脑海中影像继续,抬手摇醒大哥倪云:“哥,身体感觉怎么样,该走了。”
“阿弟……”
倪云轻轻拍打脸颊,眼神从迷茫中慢慢恢复过来,望着倪雷手中满是血污的“印魂”:
“走之前,你是不是把昨晚的事给我说清楚,还有你的身体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