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勒放下咖啡杯,冷冷地盯着这位老伙计。
“我对你们的行动毫无兴趣,那也不是我的职责范围。要你们上报行动计划仅仅是基于执法者的行动准则——你那个所谓的信审部还难产着呢!所有驱魔人的行动报告必须到我这里进行汇总。”
然而特希尔依然紧咬不放。
“你不感兴趣,不代表其他人不感兴趣。”
穆勒愣了一阵,在理解到特希尔话中所指后,不禁哑然失笑。
“少在这里疑心疑鬼了,特希尔!这里是正义部,从波拿巴时代开始就守护着光明城,守护着加洛林!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质疑我手下的战士!?还是说你有什么拿的出手的依据!?”
特希尔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别他妈再拿狗屁波拿巴说事!照这么说来,那帮匪徒不也是波拿巴麾下的人么!?哪里有你们这帮波拿巴主义者,哪里就会有灾厄和混乱!”
“请你注意你的言行!特希尔阁下!”
特希尔冷哼一声,不再继续与发起怒来的穆勒争辩,转过身摔门而去。
退出部长的办公室时,那位秘书恰好正端着托盘上到二楼来。他冲着特希尔轻轻颔首行了一个礼,特希尔只是冷哼一声,从他的身边绕开,离开了走廊。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在扶手椅上,他为自己点了一根烟。
越是思考,就越是能感受到隐藏在这其中的不合理之处。
一次可以说是偶然,两次是巧合,那么三次呢?
穆勒确实没有与那些异端们同流合污的理由,却并不代表这种事绝对不会发生。
如果事情真的如同他猜想的那样,要如何去验证,乃至去解决它?
“该死...只能等到法案通过么?”
那样绝对来不及。总理先生光是处理眼前这场风波就已经焦头烂额了,搞不好还得落得个引咎辞职的下场。这样一来法案的通过势必会变得遥遥无期。
不能就这么任由敌人自由行动,必须得抢占到先机。
抬起眼皮确认了一下台上的日历,他拨动了手边的电话。
不一会儿,那位小队长便来到办公室,站到了特希尔的面前。
“伤势恢复得怎样了?”
“托您的福,手臂上还有些疼,但不影响行动。”
特希尔点点头,又问道:“那小子呢?”
“也一样。”小队长敏锐地察觉到了特希尔的意图,“有工作要派给咱们?”
特希尔用双手支撑着下巴,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教会那边要派两个新人来补充你的小队是吧,那两人应该不属于正义部的编制。我这里有个任务,要你们小队去处理一趟。”
小队长无所谓般地扬了扬眉毛。
“最好不要再是让咱们去抓那些黑魔法使,上次的交手之后,我可没有能够正面击溃他们的自信。”
“不需要。只是抓捕一批普通的罪犯。”他停顿了片刻,抿了抿嘴唇,“只是动作一定要快,像是一道霹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