幡子还是公的呢,怎么不说祂呢?你摸祂干啥?
他低头摸了摸腰袋,看着它赞扬道:“幡子,这次干得不错。”
周火鸦练完一套何蟹教的基本站桩功,青丘、阿水两个才慢悠悠地,如梦方醒地爬下树。
“出发!”
“啊?不吃饭啊?”
“这么早,吃什么吃,先运动,后吃饭。”
周火鸦身为“长者”,似乎便有了一份鞭笞他人的责任感,一路大呼小喝,催着三个小小少年赶路。
一路摘野果解渴,饿了便就地生火烤肉吃,三个少年体力、脚力自然是比不上周火鸦,他们停下歇息的时候,周火鸦便加练身体,站桩、跑圈、跳高……花样百出。
青丘刚开始还热情似火,跟着周火鸦练了两次之后就觉得四肢酸软,老老实实地赶路、休息、赶路、休息。
这样一路走走停停七八日,每天青丘都说“快到了,就在前面”。
周火鸦怀疑这家伙是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不过好在一路上没有出现什么危险和意外,路也是下山的路,到了分岔口,青丘选择的路也是周火鸦心中选择的路,终是相安无事。
这一日,几人翻过又一个山头,眼前顿时空旷起来,视野中从头顶到下方,一大半尽是无影的蓝色天空,远处的天际线被黑褐色的石山割裂成尖锐的折线。
光秃秃的石头山看着不过三四百丈高,只在山坳中东一片西一片的铺着暗红的树林。
此山望着那山矮,在周火鸦眼中,这些山已经算不得山了,毕竟是从顶峰悬崖下来的男人。
那些……不过是小山丘而已,胸中气度已经容下林海茫茫,险峰万千。
黑色山丘的下方,是一条宽阔的大河,清波荡漾,白光粼粼,蜿蜒着分出了此岸和彼岸。
对岸一条平坦的路沿着河湾连上了一座木桥,延伸到此岸,木桥两端有木头和石块搭建的桥头堡。
这边便是高高低低的各式屋舍。
青色的,黑色的,白色的,红色的,跳跃的色彩装饰着河边宽阔的土地,错落有致地延伸进山脚下的树林中。
地势平缓,地理位置绝佳。
最让周火鸦震惊的是,在镇子的外围,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座瞭望塔似的小塔楼。
塔楼远看应该是用圆木搭建的,基座的地方则是由大量的方石堆砌而成的。
塔楼比一般的屋子要高处许多,塔楼之间隐约可见一些类似路障的东西。
“二龙镇,到了。”青丘也像初次看见一般,呆呆地望了一阵,才轻轻吐出几个字。
近乡情怯,反倒没有了平时的大惊小怪,咋咋呼呼。
他本以为自己再看不到二龙镇,再回不到自己的家乡了,如果不是抱上了周火鸦的大腿,可能已经被田渡村村长安排特别照顾,早早地被弄死了。
周火鸦重重呼出一口气,屋舍多的地方人也不会少,隐隐可以看见星星点点的人在移动,人群聚集的地方立刻带来了更多的安全感。
心觉提心吊胆的日子总算可以过去了,周火鸦深吸一口气,闻着些“人味”,不用提心吊胆,生活才算有些趣味。
看着近,走着远。
趁着一股兴奋劲,几人因为疲惫慢下来的脚步又快了起来。
到镇子近郊的时候,蓝天已成了星空,耗去一日的时间才走完这段目之所及的距离。
二龙镇的外围,有很多的稻田,有的看起来像是刚收割完,有的稻穗还是青黄色的,也不够饱满,显然是还没有足够成熟的。
“这个季节还有稻子没有收啊?”周火鸦好奇地问道。
青丘有些心不在焉,敷衍道:“二季稻,没啥特别的。”
走着走着,他停下了脚步:“火鸦哥,阿水,天妹,我真没骗你们……”
周火鸦:“?”
这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