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挣扎过,要不要把张一宁和他家老徐的故事说出来,但那时候张一宁还小,记忆可能就像是旧相册里的照片,早已泛黄。
他不想显得在邀功,也不想让张一宁回忆那些残酷的往事,所以决定还是算了。
张一宁淡淡地说:“那好吧,不过我小时候住的地方,现在是没法给你开导游了。”
“没事。”徐祯阳决定跳过这个沉重的话题,“啊,对了,我还想问问案子的进展呢。”
“出去说。”
张一宁收拾好自己的装备,那枪、眼罩和耳罩被她放得整整齐齐,带着徐祯阳离开了训练室。
徐祯阳一路上都忍不住偷瞄张一宁身上的枪套,心里那感觉,就像是有只小猫在轻轻地抓挠,又痒又怪。
“你想玩枪?”张一宁突然问道。
徐祯阳吓了一跳:“啊?”
“你一直在看我的枪。”
徐祯阳结巴道:“呃,是啊,自从大学毕业后就没碰过枪了。”
“我家有真枪手感的彩弹枪,下次你可以来试试。”张一宁说得随意,“这个不行。”
徐祯阳笑着回应:“我知道。”
张一宁领着徐祯阳来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递给他厚厚一沓资料:“看看,我们这次收获颇丰,监控、目击证人,各种线索一大堆。现在我们已经可以锁定那个戴兜帽的家伙,他就是我们要找的嫌疑人。”
徐祯阳接过资料,迅速翻看起来。
资料里的监控画面丰富,记录了那个神秘人在小区外的多个位置。
“我们把这一带的摄像头记录都调取了,像玩拼图一样,拼出了他的行动路径图。”张一宁指着资料,“推测他是坐公交车在桥头湾站下车的。然后我们又把那个时间段的公交车录像都查了个遍,在910路公交车上找到了他,就在桥口坝站上的车。”
“桥口坝?那不就是离余羡鱼烧车的地方非常近?”徐祯阳的眉头一挑,意识到了这个地点的重要性。
“对,但我们再去桥口坝附近的摄像头找他,只跟了半条街就断了线索。”张一宁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遗憾,“那里的摄像头分布得不太密集,只能推测个大概。辅警还在那附近继续找线索。”
徐祯阳点点头,表情凝重:“光凭这个找人,确实难度不小,现在能确定他和烧车案有关系了吗?”
“我心里已经把他当成头号嫌疑人了,但目前手头的证据还不够确凿。”张一宁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而且,烧车的嫌疑人也有了眉目。”
“谁?”
张一宁轻巧地翻到资料的下一页,徐祯阳的目光紧紧锁定在照片上的人物——魏晨旭,那个被2209号死者的遗孀揪到警局的男子。
“嗯,他的体型和我们监视到的黑衣人确实很像,而且动机也很明显。”
“而且,他没有烧车那晚的不在场证明。”张一宁补充道,“他自称一个人在家呼呼大睡,但没人能证实这一点。”
“他现在住在哪里?”
“他的老窝正在装修,目前借住在朋友家。”张一宁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这家伙回答问题滴水不漏,像是提前排练过一样。小天已经把他的电脑和手机查了个遍,但就是没找到什么可疑之处。”
“如果他上暗网,肯定不会傻到用自己的电脑和手机。”徐祯阳边翻资料边说,“现在要是能揪出一个,另一个估计也就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