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偶尔回头看看来时路,但绝不能走回头路。
只有坚持一直向前走,所有的困难都会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听到这番话,褚小姐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悲伤,强忍着的泪水瞬间决堤而出。
她背对着众人小声抽泣着,肩膀似海浪般起起伏伏。
那孤单瘦弱的背影,犹如迷路的小孩站在风中哭泣,令人心生怜悯之意。
叶芷汐和赵钰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划过一丝同情之色。
这位褚小姐的遭遇实在太过凄惨了些。
自己最尊敬的父亲突然病重,生死一线。
而在她最脆弱、最需要依靠的时候,却被一向加以信赖的亲表哥背叛。
这种情况若是换成其他任何人,恐怕早就崩溃大哭了。
赵钰朝闵晔使了个眼色,两人便默默地转身走出房间,像两尊门神一样静静地守在门外。
叶芷汐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从旁边递到褚小姐的面前,示意她擦干眼泪。
“吃一蛰长一智,你以后警惕些,就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褚小姐擦干眼泪,声音哽咽地回应道:“嗯,多谢神医开导,我以后知道该怎么做了。”
经此一事,她已经深刻地意识到,靠人不如靠己。
唯有吸取教训,努力强大自己,做自己和亲人的后盾,日子才能过得平安舒坦。
“这是我自制的护心丸,给你父亲每日服一粒。”
叶芷汐借助袖子的遮掩,迅速从空间里拿出一个玉瓶递给褚小姐。
“我还写了两张药方,一张是解毒的,一张是食补的。
只要每天坚持服用,你父亲体内的毒素会慢慢清除,身体自然也会好起来的。”
褚小姐如获珍宝般小心翼翼地接过玉瓶和药方,语气感激道:“多谢神医!褚音感激不尽!”
父亲的病情就像千斤重的石头般压在她心口处。
但现在有了解毒的方法和护心丸,她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眼下只要父亲没事就好,至于其他人,她才没有那个精力去考虑。
叶芷汐微微一笑:“不必客气,你赠我药材,我送你护心丸,就当是回礼了。”
褚小姐满脸感激道:“神医大恩,我褚音没齿难忘!
若神医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定当竭尽全力去办。”
叶芷汐微笑颔首:“好,那我们后会有期。”
“神医这就要走了吗?不如在我府上多住几日?好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褚小姐挽留相邀叶芷汐住下,却见她微笑着婉拒道:“不了,我们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
“瞧我这记性,我竟忘了你们是为了寻药材救人而来,是我考虑不周了。”
褚小姐一脸歉意地说道:“那等我父亲身体痊愈之后,我们再登门拜访可以吗?”
她真心觉得眼前这位小娘子不错,她是真心实意地想和对方成为朋友。
叶芷汐和赵钰对视了一眼,他们还没到锦州城定居,连住所自然还没确定下来。
于是,叶芷汐眼珠子一转,浅笑着说道:“当然可以啦,只不过我们暂时还没安定下来。
等日后到了目的地,我再写信告知你地址如何?”
“好,那我等神医的来信,届时再与我父亲登门拜访。”
褚小姐热情地留他们吃了晚饭再走,不过叶芷汐急着赶回去救人,便拒绝了。
褚小姐命人守着褚老爷,亲自送叶芷汐和赵钰几人到大门口,目送他们远去才转身回府。
“药材已经到手,我们必须尽快赶回去,否则阿宁他们凶多吉少。”
叶芷汐一脸凝重,赵钰抬头看了眼天色,点头附和道:
“趁天还没黑,那我们回客栈拿行李,便即刻启程出发,赶回南陵城。”
三人神色匆匆地赶回客栈拿行李,连走路都带风。
而三皇子那边派出暗卫登台比武赢得魁首,却让苏家下不了台,闹得人尽皆知。
结果没能拿到药材,还因此丢了脸面,险些暴露自己是皇子的身份。
夏紫菱和南星回到客栈后,便将褚家发生的一切告知三皇子。
但关于她自己丢脸的事情却只字不提,只顾着添油加醋地控诉褚家人有多可恶,有多目中无人。
除此之外,三皇子还从暗卫传回来的信息得知,叶芷汐极有可能获得雪莲花。
于是乎,叶芷汐和赵钰闵晔三人刚出城门,便有十几个黑衣人追了上来。
叶芷汐和赵钰对视了一眼,心知对方来者不善。
“应该是三皇子的人,你们都当心点。”
赵钰压低声音提醒道,叶芷汐和闵晔轻点颔首,表示明白。
不出片刻,那几个戴着鬼脸面具的黑衣人,气势汹汹地拦住了去路。
“把你们身上的东西留下!”
领头的暗卫声音冷漠,手中的大刀泛着寒光。
赵钰语气温柔地对叶芷汐说道:“汐儿,这里交给我们,你保护好自己。”
“好,那你们注意安全。”
叶芷汐退至赵钰和闵晔的身后,藏在袖子里的手却握着一包药粉。
如果局势对他们不利,这包药粉便是他们翻身的底牌。
然而,赵钰和闵晔根本不给叶芷汐出手的机会,两人默契配合,地上便多了一堆尸体。
啧,三皇子未免也太小瞧大反派了吧。
就派出这些三脚猫功夫的手下,前来抢他们的东西。
多少有点看不起人了。
赵钰擦拭完剑上的血渍,抬头看向叶芷汐问道:“刚才没有吓到你吧?”
他还从未在叶芷汐面前杀过这么多人。
且招招毙命,死者惨状各异。
若是其他女子看到了,都会吓到尖叫的程度。
叶芷汐却摇了摇头:“没有。”
正所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这些人来者不善,死了就死了,总不能留着他们性命来反杀自己吧?
叶芷汐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赵钰的眼里划过一抹赞赏之色。
“我们走吧。”
语毕,叶芷汐双腿夹紧马腹,率先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