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毫不收敛腿上的力道：“偷北国人的东西，你想死别拉我们垫背！被抓来看粮的人，那些蛮子说如果任何东西被偷而我们抓不到偷东西的人，我们这些被抓来的人全都会被送到马场上，被他们用绳子拴住活活拖死！”

更多类似的话从他们口中说出来，一边倒的施暴进行了有段时间，地上男孩的整张脸都被口中鲜血浸满，被他们像块破布踢来踢去，双眼失去神采。

他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任何声音，剧烈的疼痛几乎就要让他的身体休克，体内创伤产生的血液不断的从口鼻溢出，所幸他只用感受这种痛苦数秒而已，他没坚持多久便断裂的脊椎或许应该能让他好受一些。

或许是他们打累了，或许是他们发现男孩似乎快要死了，三人或多或少冷静了一些。若是他们把男孩带回去，那么看管不力的罪名就不会落在他们头上，被马拖拽而死的也不会是他们。

北国和冉金的战争里，像这种事随处可见，并不稀奇。

他们三人也确实没有选择的权力，这种事每天都会在镇子里上演，如果自己没抓到偷东西的人，那自己负责看管的整个区域里的所有人，都会被那些残暴的北国蛮子处死。

“咳！咳……！救…救……！”鲜血混着些诡异的半凝固物体，被男孩从嘴中吐出，他两眼无光，眼神涣散，眩晕让他看不清也听不见任何东西，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是瞎了聋了，来自人类内心底部的求生本能还在指引着他求救。

“还没有死……带回去交差吧，或许那些北国人会因此放我们一马……”

“希望是这样吧……”

其中一人把男孩扛了起来，断掉的脊椎无法支撑他的身体，仅凭血肉牵动着他的身体，就像是那人背起的一块破布袋子，然后转身朝来时的路走去。

我死了？

是的。

刚刚真的好痛。

是的，我很高兴现在已经过去了。

那你是谁？我……能跟你说话？

你是谁？你是谁？你是谁？

你……是谁？

我？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