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您快进来吧。”
保姆赶忙把陆宴琛请了进来。
“我们正在给屋里的原来住的主人收拾东西,那边已经打包好的是一些衣物,并没有看到手表,我们先帮您找找吧。”
“不用,你们忙你们的,我自己找就行。”
陆宴琛说着,眼睛往客厅里那大开的纸箱瞥,一眼就看见了沈清然的画册,画册旁边放着一个小盒子,陆宴琛认出来,那是……自己去年生日时沈清然送他的礼物。
那是个很精美的小盒子,包装却并未打开过。
陆宴琛想起来,当时这礼物被他随手扔进了储物间,再后来就完全忘记这回事了。
他心跳的很快,一颗心简直要从喉咙里蹦出来,趁着阿姨们进卧室收拾东西,他把盒子拿起来,拆了包装打开看,里面……是一枚小小的黑钻耳钉。
他看着这并不陌生的东西,想了好久才想起来,沈清然左耳上不是戴着一枚一模一样的吗?!
“先生?您手表找到了吗?”
保姆见他愣在箱子旁边,疑惑的问。
“嗯,找到了。”
随后陆宴琛问:“这房子以前住的主人搬哪儿去了,你知道吗?”
保姆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答:“听宋先生说,她出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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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哲电话打过来的时候,陆宴琛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翻看沈清然的画册。
电话那头的宋明哲得知陆宴琛把沈清然的画册偷走了,本来已经睡着的他硬生生被气得浑身抽搐。
“我真是想不到,堂堂陆氏大总裁,竟然用欺骗的手段溜进别人家偷东西!"
这会已经快午夜两点,外头漆黑一片,屋里头灯火通明。
与宋明哲的暴躁相比,陆宴琛倒是十分冷静。
他后背靠在沙发垫上,翘着二郎腿,不以为然道:“会不会说人话?什么叫偷东西?我老婆整个人都是我的,这个画册自然也是我的。”
“……我警告告你,马上还回来,不然我报警了!”
宋明哲的威胁显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陆宴琛二郎腿依旧翘着,“我把我老婆的东西拿回未犯法了是么?你非要不服气,那就去报,让警察未抓我,我等着。”
“……你!”
宋明哲简直无语:“我真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人!”
“要说无耻,我可比不过你。”
陆宴琛手指敲着沙发背,俊脸冷寒:“宋明哲,天天窥窃别人媳妇你不羞耻么?你以为我媳妇在你家住两天你就有机会了?我告诉你,没门!我还没来得及让你把沈清然剩下的行李送回来,你竟然还有脸给我打电话?”
“你!东西你确定不还了是吧?”
“还?麻烦你用词准确一点,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
宋明哲扶额,被气得不知如何是好,他今天见识‘跟无赖讲不了道理’这句话竟然如此真实。
“陆宴琛,清然现在大着肚子,情绪也不稳定,她就只想把她的画册拿回去,你一定要这么气人吗?看她每天生气焦躁吃不下饭,你开心是不是?”
提到沈清然,陆宴琛心被人猛锤了一下,他蓦地绷直了身体,手紧紧攥着画册,自言自语似的沉声呢喃:“她现在状态不好,一定是因为我没在她身边陪她......"
说着,他站起身,冷冷的问:“她现在在哪儿?我去接她。”
“……”
宋明哲彻底没话了。
早上天刚蒙蒙亮,王耀辉给清然热了牛奶,早饭过后陪沈清然到湖边写生。
他受江言晨的委托,辞了医院的医生工作专门陪在沈清然身边,在她怀孕期间照顾她,江言晨对他很尊重,让他受宠若惊的同时不禁感叹,同样都是大户人家出身,怎么陆宴琛狂妄自大,江言晨却平易温柔……啧,真是一个天上地下,一想到陆宴琛,他脸上冷了下来,眼睛里好像冒了火。
“一大早,你生什么闷气呢?”
沈清然把画架摆好,坐在铺着毛毯的塑料板凳上,好笑地看着他,你过来,站在亭子旁边的石柱前我画你。”
“诶?诶诶诶!画我吗!”
王耀辉激动地话都说不利索。
清然笑着点头,拿起画笔认真画起来。
没一会大阳高升,光线逐渐强烈,王耀辉走过来给她支起遮阳伞,复又走回去接着当她的模特。
他们所在的城市,离京城只有不到三个小时的车程。
沈清然不可能回西班牙,江言晨是知道沈清然晕车,长途跋涉身子吃不消,考虑了好几天,他最终选择不把她送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