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误会了,清然,我不是这意思,”
江北山看着沈清然微微鼓起的肚子,难为情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拿这些东西,是想换你肚子里的孩子。”
“……什么?”
沈清然震惊道:“姓江的,你再说一遍?”
江北山继续道:“他们俩结婚以后,也不可能会有孩子。你也知道,没有孩子的婚姻很难维持下去,我不想将来哪一天,陆宴琛为了孩子抛弃涵雨,所以……如果把你的孩子过继给他们,好过任何一种结果。他是陆宴琛的亲儿子,又是涵雨她姐姐的孩子,有这样的关系,涵雨也不会受冷落。”
说着,江北山看向沈清然:“反正你要和陆宴琛离婚了,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你把孩子交给妹妹抚养,又不是什么外人,我们更不会亏待他。要是觉得钱不够,我们可以再商量。”
“江北山!”
沈清然听完这一切,早已经颤抖的手掌忽的拿起床上的牛皮纸袋,她把里面的房产证和财产转让协议撕成碎片甩在江北山脸上,眼睛里早已经布满艳红的血丝,她被气的全身发抖,颤着嗓子嘶吼道:
“你他妈还能不能再不要脸一些!养我的孩子,你们也配?!滚!给我滚出去!"
说着,她光着脚走下床,推搡着江北山。
可江北山一个身强体壮的中年男人,怎是沈清然这瘦的可怜的孕夫推得动的。
江北山像块巨石一样站着不动,忽地冷声说:
“清然,你妈生前留下几件衣服,还有她戴过的首饰都在咱们家地下室的储物间放着呢!哦,对了,还有你们小时候和她一起拍的照片。这几天咱们家大扫除,储物间那些东西也都旧得不像样子,我安排管家过几天把东西拿焚烧厂烧了。
另外,管家前几天发现咱家树林里有个坟墓,也不知道是谁的,你说这种野坟在人家院子里,那得多晦气啊。这么多年没人烧纸祭拜,恐怕棺材里的人早就成了个凶神恶煞的怨灵了吧!”
沈清然简直要被气晕过去:“你住嘴!不许你那样说我妈!”
“哦?那是你妈的坟墓?怎么会呢我可是把她葬在了陵园里。清然,你知道我有讨厌脏东两,所以我找了道士来做法,之后要把那坟从家里弄出去。”
“你!”
沈清然小腹一阵坠痛,胸口堵着口血却怎么都吐不出来,她趔趔趄趄地跌坐回床头,冷漠的表情早就绷不住了。
太难过了,从没想过江北山会绝情到这个份上,为帮江涵雨抢孩子,他竟然拿她妈妈的骨灰威胁她。
生前不让她好过,死后也不让她安息是吗?
江北山,你是真的狠。
“清然,这些东西我扔还是不扔,也就一句话的事儿,你考虑一下吧。”
说完,江北山走出了病房。
半夜三点过五分浅眠的沈清然被什么江言晨抱了起来。
“怎么眼睛都哭肿了?”江言晨问她。
一直以来一个人逞强的沈清然第一次觉得有什么人能让自己依靠真是太幸福了,她靠在江言晨宽厚的肩膀上,莫名觉得心安,这种温暖再次让她感动的哭出来。
“言晨哥……江北山他要把我妈妈的遗物烧了,还要把嫣然我们两个给她弄的坟墓毁了。”
江言晨抱着她,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冷厉的脸在月光下显得异常柔和。
“我不会让他这么做的。王耀辉等在外面了,我们走吧。”
沈清然缩在他怀里,重重地点头:“好。”
第二天,陆宴琛醒来时已经快中午十二点了。
第三天,身边的许加见他醒了,激动道:“老板!你终于醒了!”
“嚷嚷什么?怎么我睡个觉你跟哭丧似的。”
陆宴琛无语地看着他。许加吞了吞口水,半晌才敢告诉他:“老板……那个,你被下了安眠药……还有就是……”
许加吞了吞口水:“夫人不见了。”
陆宴琛带人查医院监控,偏偏沈清然不见的那凌展两点半到四点半之间,整个医院的监控统处于异常关闭状态。
他想通过监控查到沈清然的去向算是没指望了,不过他也不是一无所获,因为他在监控里看到了匆匆赶到清然病房的江北山。
想起那天晚上谈起江涵雨时沈清然的表情,陆宴琛觉得,江北山肯定出言威胁了沈清然,但他现在不能马上兴师问罪,因为他总觉得,沈清然和江家肯定有联系,他要查清楚。
心中有了这样的想法,过往种种解释不通的地方就会被无限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