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感到心绪不宁,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笼罩在心头。特别是当他抬头望向头顶的天花板时,那种压抑感愈发强烈,仿佛整个空间都在向他挤压过来。这种胸闷、烦躁的感觉让他坐立不安,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感官是否出现了错觉。
孙玉树不禁悚然一惊,后背发凉。他慌忙抬头看向天花板,然而幸运的是,上面并无任何异样。他轻抚后背,发现自己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阵异响,仿佛是有什么东西正在试图撬开紧锁的窗户,企图闯入屋内。
孙玉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面色煞白。那卡卡卡的声音持续不断,仿佛是在锲而不舍地撬着窗户,想要进入屋内。他无法忍受这种精神折磨,终于鼓起勇气大步走到窗前,猛地拉开窗帘布。然而,外面却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只有那深邃而瘆人的夜空。
孙玉树感到一阵毛骨悚然,急忙重新拉上窗帘。此后,窗外再也没有传来任何异响,似乎一切只是虚惊一场。然而,他内心的恐惧却并未因此而消散。没过多久,门外再次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孙玉树的精神几乎崩溃,他原本不想理会,但敲门声却持续不断。
最终,他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无形的压抑与折磨,愤然冲向门口。他怒气腾腾地用力打开门,然而门外却空无一人。
在寂静的走廊中,孙玉树感到一阵莫名的轻松。他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偷窥者,没有恶作剧者,甚至连一丝鬼影都未曾出现。他深吸一口气,准备重新关上门,回归平静的生活。
然而,就在他即将关门的那一刹那,眼角无意间捕捉到了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眼中满是惊恐。只见门外的猫眼上,赫然挂着一对鲜血淋漓的眼球,那眼球上还连着神经,仿佛刚从人体中挖出一般。
孙玉树心中一阵剧震,险些两腿一软摔倒在地。他颤抖着伸出手,想要触摸那对眼球,却又害怕得不敢靠近。这突如其来的灵异事件让他感到恐惧和无助,他的心理防线似乎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就在这时,孙玉树的手机突然响起,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他颤抖着拿起手机,发现是单位同事打来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沉重而悲伤的消息——他的恩师梁建安死了。
梁建安是孙玉树的入门师傅,一位从业法医三十年的老好人。他性格温和,从不与人发生争执,对单位的实习生也总是关怀备至。孙玉树一直视他为恩师和半个父亲,对他充满了敬意和感激。
最近,因为通江大桥不停有遇难者的事,他们一直都在加班加点,负责验尸、查找死因。梁建安也一直住在单位宿舍,已经有半个月没有回家了。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这位慈祥的老法医竟然会遭遇如此惨烈的结局。他被发现死在单位宿舍的公共卫生间里,死相极惨,一对眼珠子不见,脸上只剩下两个被挖出来的血洞。
孙玉树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消息,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和悲痛。他想起了挂在猫眼上的那对眼球,心中不禁打了个寒颤。
联想到之前的偷窥经历,孙玉树心中依然留有深深的恐惧。那次,他通过猫眼窥视,却意外发现猫眼被一片血色遮挡。那瞬间,他感到呼吸都变得困难,手心冷汗直流,脚掌和头皮都仿佛被电流击中,麻木不已。
被吓破了胆的孙玉树再也不敢在家中多留片刻,甚至连门都来不及关上,便手脚冰凉地逃进电梯,只希望能尽快逃离这栋公寓楼。
然而,就在电梯门缓缓关闭,孙玉树以为可以暂时松一口气的时候,电梯门外却传来了令人头皮发麻的“卡卡卡”声。他惊恐地瞪大眼睛,只见原本已经闭合的电梯门竟然在一点点从外面被挤开。半截手臂首先挤了进来,接着是一只没有穿鞋子的脚掌,最后是一张黑发披散的女人脸。
那是一张苍白得没有半点生气的脸,眼睛冰冷得如同刺骨的寒风,死死地盯着缩在电梯角落的孙玉树。孙玉树一眼就认出了这张脸,半个月前,这张脸还躺在解剖台上,是一具被江水泡得浮肿的尸体。
然而现在,这具本应该躺在冰冷停尸间的尸体,却突然复活,并且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孙玉树心中的恐惧达到了顶点,他绝望地咆哮着:“你……也是要来杀我吗?我师傅是不是你杀的?!”
然而,不等女人完全挤进电梯,电梯已经启动,她又被下落的电梯重新挤了出去。孙玉树吓得魂飞魄散,再也不敢回到那个恐怖的家。从此,他如同行尸走肉般游荡在人群中,寻找着一丝丝的安全感。
这些地方是他唯一能找到些许安全感之所。白日里,他徘徊于文卓路,夜幕降临,则随同小区的业主们来到门口静静坐下。
直到,某一刻,一通家中的电话打破了这短暂的宁静。电话那头,上次相亲的女孩的母亲已经找上门来,此刻正与他的家人共聚一堂。
随后,小区门口便上演了那一幕幕令人唏嘘的情景。孙玉树,这位平凡的法医,对于通江大桥的隐秘事件,所知其实并不多。他并未深入到那些真正的核心秘密之中。李正眼中流露出些许失望,看来,他仍须先前往孙玉树的父母家,解决那只“人鬼情未了”的女鬼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