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真咧嘴一笑：“我正是你们赏格五百两的黑水汉军副总兵佟见龙。”

“原来你就在我们眼皮底下藏了这许多年，真是灯下黑了。”

“呵呵，这要多亏你们辽东官商士绅无一不黑。”

“正好抓了你把他们连根挖出来。”古尽忠抬眼示意，与夏恒一前一后上前攻击佟见龙。

原本夏恒已经落于下风，想再用黎家刀法又怕乱了心神，正得古尽忠助力，立刻气势大增。

古尽忠在锦衣卫绰号玉狐，轻功独步厂卫，使一口三尺三的宽刃古剑，剑法豪放洒脱，甚至给人轻风拂面之感，然而剑锋所及却是雄浑有力，常人根本挡不得一击。

两人刀剑齐攻，很快逆转局势，打得佟见龙左支右拙疲于应付。库门外的黑水奸细遭锦衣卫突袭，很快乱了阵脚被扫荡一空。

佟见龙看势头不好，只得虚晃一刀从怀中摸出烟弹掷出，趁烟雾散开救了虎生风一起逃走。

左逢源正要追击，却被古尽忠喝止，说道：“你们守着甲仗库，我去火药库援助楚大人。”

原来火药库这头却是石抱雪率人与先前混入的奸细里应外合，守库官兵虽然拼死抵抗终归力有不逮，被黑水奸细打得伤亡殆尽。眼见火药库行将被攻破，楚开疆率锦衣卫赶到，从后发起突袭，双方混战作一团。

楚开疆砸翻几个挡路的奸细来到石抱雪面前，问道：“你就是石顺后人？”

“老夫石抱雪，领教大人高招。”石抱雪说完如鬼魅般逼来，楚开疆抽剑在手，剑鞘直劈他面门。石抱雪伸手来迎，被那剑鞘打在虎口上，立时感到隐隐发麻。还不及抓住剑鞘，楚开疆又是一击扫来，石抱雪不敢再托大，连退几步躲开。

“我还道乌克图吹牛，看来楚大人的确名符其实。”石抱雪瞪着褐色的眼珠，面露杀气道。

“你也是名门之后，怎么敢委身事贼？”

石抱雪大笑道：“我石家早被朝廷定为反贼屠戮满门，你居然说我是名门？”

“石顺位极人臣却贪心不足，是自取其祸，不过他却从未勾连番邦。你若反正，圣上感念昔日功劳，或能赦免前罪给你个功名。”

“楚大人好大口气，当今皇帝有多久不上朝了，那些腐儒文官又怎肯放过石家？你凭什么替他们打包票？”石抱雪杀气愈盛：“还是少费口舌，和我决个高低罢。”

“也好，能领教失传的石家绝技，人生快事！”

言毕二人俱使出毕生所学，杀将起来。楚开疆两般兵器，出手却略快过石抱雪；然对手步法又胜己一筹，战了三十多合不分胜负。手下锦衣卫也因人少，同奸细僵持不下。

楚开疆见石抱雪虽然赤手空拳，手脚却如钢似铁能化解兵刃，动作稍慢之人恐已被他制住，想用快剑刺他要害，又屡屡被闪过，不禁暗暗称奇。

两人又斗了十多合，黑水奸细突然大乱，原来古尽忠只身一条线杀进奸细中间，挥剑左突右砍，顷刻有十数人如被风卷的落叶般喷血倒地。

石抱雪见楚开疆有了帮手，辽都城中的骚乱之声也几乎听不到，只得停止争斗脱身而出，只留下黑水奸细被剿灭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