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阿卡汉姆。
我们治疗、我们收容、我们保护。
我们由衷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进行治疗。
病院里每天早上进行心理辅导。
卢医生在黑板上画着简笔图,嘴里随班上其他病人的声音附和着:“友善互帮互助的团体,保持微笑,人人为我,我为人人。”
看起来,班上又进行过一次新的评定。
余光简略地扫过周围,爱啃指甲的张三,嘴边总挂口水的李四。左手边原先是位听到‘兔子’就会以头呛地的秃头小哥,现在已经被换成焦虑症大爷。
大爷喜欢用手指敲击桌面,尤其是卢医生每次正脸朝向他的时候速度都会变快,不知道是想揍他还是想干别的什么事情。
“有关彩虹的故事。”
着实有种恶心人的暧昧氛围。
咔哒咔哒,敲击桌面的频率正在加快。
那我大概知道,这大爷想干什么事情。
得庆幸他能控制住自己,毕竟这里是‘毕业’班,如果都是一激动就会蹭到三尺高的疯子,那现在大家应该是穿着拘束装备在上课又或者是电击治疗。
要放在最开始的那几天,还可能会冲动一下主要是现在所有的病人自己都好像见过面了。
是那种似曾相识的故人感。
和一些人的对话,他们就像在网上见过的网友或是看过的动画小说电影亦或是小卖铺的服务生。
只能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吧。
能透过层层筛选到这儿,想必也付出了许多的努力。而我不一样,我是个正常人准确的说我是个被陷害进来的正常人。
一个月前出差的我刚到家,就和家里的联邦调查员打了个照面,不到半天,经过极快的审核流程我就被指认为杀害女友的凶手并因精神分裂症免除行刑被关进阿卡汉姆。
为了查明真相,我整个月以来都在克制。
要能处理所有可能存在的意外的能力,这不只是要保持平常人生活状态那么简单,单单的做人还不过,还需要有变化改进提升,没有什么是一处而就的所以最开始的那段时间还要合理地装疯卖傻。最重要的,还得跟真正的病人相接触,并且得服用会带来副作用的药物,过分的克制和过激的发泄以及医从性都会影响评分。
接下来,还需要再熬过三天。
不,准确的说是两天一夜。
“星润之先生,你觉得阿真和阿强她们的选择是真确的吗?”卢医生停下演讲,突然发起了提问。
其实我很想揍这个肥头大耳的胖子,不是因为别的,他那毫无理论水平的教学配上没有任何健康管理的体态,再加上那恶臭的嘴脸和表情。以往他都是带着钻戒来上课的,而现在左手无名指上空空如也,特别是没有印痕,看起来他有家室的信息以往只会出现在自己家里以及工作地点,而现在,他已经不需要再担心前一种情况。根据他那火药桶的语气,跟倾向于他输了离婚那场官司正没处发火。
他本不想搭理这种低级的情绪问题,可道德下限这种东西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已经是可有可无了:“我认为医生您说的故事非常深刻,非常值得深思反省。”
报以这种万能的彩虹屁,既回避了原则问题,还留下了迂回的余地,当然如果对方需要自己还能吹出几千字夸人的话不带重复的。
这时有的病友露出了差异的神情,因为卢医生问题和他讲的故事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再看他满意地让星润之坐下,令人难以理解有没有。
星润之摘下了眼镜,拧了拧鼻间,为自己闯过这关感到庆幸之余又被左手边的老大爷吸引去了注意。
怎么感觉,他还更兴奋了?
总于熬到了午休时间,离开教室时,他注意到老大爷是贴着墙壁跟在卢医生背后偷偷跟上去的。
得亏病院里的墙都是特质的软体材料,不然这画面行动起来就忒恐怖了。
食堂说是露天也是在室内,毕竟整个阿卡汉姆病院是位于地下的医疗设施,想起来的时候,进过门面上办理的手续还是被蒙着眼睛待到这里。
印象里,管理员们称呼这里为E,我想大概是ence每个人都值得鼓励的意思。
整层分东南西北,四个大区,以轻、中、重、危险来分割管理病人,中央就是管理人员居住的地方。每区的设施配置都不同,比如现在的东区食堂是用铁丝网围起来的一片大空地,这是其它三个区都没有的待遇,因为它们那儿都是密封的,只有东区的食堂和操场还算是视野辽阔。
今天,星润之来的还算比较早,根据以往的经验他会拿到餐车最上层的食物,充足的没有被挤压到喷射的土豆泥,还有四块能当做肉的牛肉,甚至还能选择对应大小的鸡胸肉块还有蛋花汤。
不过等了半天,隔着灰色宽松的病服,屁股在梯形座椅上都快磨出茧了,也不见送餐的人员到场。
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看着其他病友陆陆续续来到食堂满头问号,星润之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出了一名管理员,两名,三名……
他们都是管理人员,身上配备了不同强度的电击武器,这可不是要吃饭的节奏啊。
“您好,我有些不舒服可以带我去医务室吗?”星润之表演出痛苦的表情,在一位管理员经过自己身边后寻求帮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