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店内装潢精致而典雅,以柔和的色调和细腻的材质为主,营造出一种低调奢华的感觉。
前厅映入眼帘的是精心挑选的艺术品和装饰品,它们或悬挂于墙面,或摆放在精致的展示架上。
“这是服装店?为什么我觉得像画廊或者博物馆?”
“哈哈,第一次来我也很惊讶。这些展品展现的是店铺的品味和格调,以及店主人对美学的理解。店铺和客人是双向选择的过程,客人看到这些展品,如果觉得不符合自己的审美,就会主动离开。”
自从来到奥托家,比安卡仿佛刘姥姥进大观园。
“你好,奥托·冯·沃尔夫冈,我来查看两月前父亲在这里定制的女士西服。”
薇尔查突然说起法语,并将一块卡片递给店员,只见他对着灯光检查片刻,将卡片返还薇尔查,朝两人微微鞠躬,同样用法语说道:
“好的,美丽的女士,请跟我来。”
“比安卡,我们跟上他。”
“你们刚才说的是法语?”
“法语是属于上流社会和时尚界的语言,甚至在拿破仑战争时期,反法同盟各国军官母语不同,为了交流,大家干脆用法语交流。”
“六,这事和白善烨和保罗·弗里曼用中文交流一样乐。”
(取自韩国将军白善烨的回忆录,此事发生朝鲜战争期间,那名美国军官1931年去了中国,在北京留学4年。)
“谁?比安卡你说的……”
“没什么,有机会我也该学一学法语。”
想到1940的环法自行车赛,比安卡决定学一学法语,等法国投降后,德国各军工企业会瓜分法国的生产设备和工人,扩张工厂产能,自己要是会法语,多少也能多一点优势。
两人在店员的带领下,走过迷宫般的后室,来到一处更衣室。
几名店员推着小车,来到比安卡身旁。
“小姐,接下来将由我们替您更衣。“
“天呐,这万恶的资本主义糖衣炮弹。”比安卡长叹一声,用中文吐槽道。
“比安卡,放轻松,你这一脸大义凛然的,仿佛是上刑场。”
薇尔查看着比安卡的模样,忍不住打趣道。
……
试完衣服已经是傍晚,夕阳的余晖洒在大街上,映照着两人的身影。
“比安卡,你最后用的那一招,是怎么施展的?”
“啊,你说勾腿绊摔啊,那招就是……”
两人正聊着天,忽然注意到不远处一名发传单的青年。
“哟,这是做什么呢?”
比安卡好奇心起,拉着薇尔查走了过去。
“你好,请问这是什么传单?”
男青年戴着一副黑框圆眼镜,一身黑色制服微微褪色,却被洗的十分干净。他飞快扫了一眼比安卡,面色微微发红,避开了比安卡好奇的目光,“你、你好,我们组织今晚在啤酒馆的一场演讲,主要讨论当前欧洲局势和奥地利的未来。”
“啤酒馆?演讲?奥地利的未来?”
比安卡看了一眼身边的薇尔查,“能给我一张传单吗?”
“当然可以!”男青年显得有些激动,“任何对这些话题感兴趣的人都欢迎参加。”
“妹妹,”薇尔查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眼里闪过一丝忧虑,“你确定要去吗?这种演讲通常会很枯燥。”
“枯燥是他们的。只要我去了,我就会让演讲不那么枯燥。”
“看来这位小姐非常有自信呢,期待与你晚上见面?请问小姐芳名?”
“幽兰黛尔·阿波卡利斯!”
比安卡面不改色地撒谎,笑呵呵地拿过一张传单扫视一番,一眼便确定这就是自己要找的组织。
巧了吗这不是,真是踏破铁鞋无匿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想到这一点,比安卡脸上笑容愈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