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不自觉的从洪结额头出现,将自身的气息修为完全运转起来才让身体不再颤抖,而其他人更是勉强不堪。
一块青褐色的兽皮赫然出现在洪结手中,其上有青色晦涩的字符和玄奥的图文在隐隐发光,随着其解封一道道纹理仿佛活过来般不断的流动变大。
同时其余弟子手中都出现了一块紫色的石头,上面同样有字符对应那块兽皮上刻印的符文。
随着将那块青褐色兽皮上的阵纹展开流动,每名弟子也将那紫色的阵石融入体内,阵法的对应纹理字符逐渐移动到此前融入了对应符文阵石的弟子方位上。
随着其形态的稳固战阵形成,磅礴的罡气浮现,充斥在阵法中涌入每名弟子体内,令他们变得更加强大,默契,同时,有罡风出现,以一种奇特的规律环绕于阵中。
这发生的一切连半个呼吸的时间都不到。
光是溢出的气息就让天空中的雨水都进不了十丈以内,他们站在那如同伏卧的盘龙蓄势待发。
而天空中的那半截残缺生灵却像是没看到一般,他大可以阻止但就是任由他们行动,完全无视。
只是在闭自吸收此前的灰雾和读解感受这片天地,在不断的解析中出现了让他难以置信的结果。
在得出这个结果的瞬间,他瞬间睁开开了紧闭的眼睛,爆发出的力量令山峰抖动
“不可能!我们怎么会输!?”
伴随着古怪而陌生的怒啸传出,哪怕是已经结成战阵的几人,也依旧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以及发自心底里逐渐浓烈的厌恶。
这种厌恶是天生的,他们以前从来没出现过但在遇到这东西时,来自骨子中的厌恶一直没停过,仿佛见到了天生唾弃的恶敌。
那生物回过神来,感受到下方组成战阵的几名弟子用仅存的三只眼睛向下方撇视。
虫子?
瞬间,一只泛出灰红异光的六指大手带着千钧之势向下探压,几人见状不敢大意同时催动阵法,自身也开始发力。
霸道刚猛的罡风化作气仞,向上直劈而去,双方的攻击相互碰撞,雨水不再落于这片山峰除去那残炉外,一切都像镂尘般退去。
两道攻击相互抵消,各自消散。
“嗯?到底过去了多少岁月我竟孱弱至此连几只虫子都捏不死,不对,这片天地缺失了太多竟让我现在的实力都无法发挥我们未必败了”
见状,浮在半空中只剩半截残躯的生物,开始加速吸收此前冥煞鬼宗所留下的布置,不止天空中的灰雾连同附近山脉中残留的血气与飘荡的灵气,都化作丝丝缕缕的烟流莫入其身。
其自身犹如水池中的空洞疯狂的吸取所有,同时不断催动自身灰红色的异法,化作流光,烟雾如同洪水般压向下方。
另一边玄罡宗弟子也不甘示弱,纷纷祭出自己积攒的宝物,一次或多次性符纸,丹药,灵宝。
至于带头的洪结则是郑重的取处一枚带有渗人寒芒的坚锋枪头,奥光闪烁,仅片刻枪头就已融合到棍子上,使得那青红长棍变成了长枪。
两边罡风肆虐,异雾狂涌,星月失色,尘水避拂。
另一边,残炉内李应行在剧痛中艰难的保持清醒,他终究难以横跨四境对敌那棍太重,腹部的内脏大半破碎,肋骨折断,心脉受损,伤了丹田。
狂暴的余波扫来,他现在难以移动只能抵挡,所幸这炉子并没有看上去那样脆弱,替他挡下大部分余波。
只是他现在呼吸都费劲,运转灵力更是困难,又一口夹杂着内脏碎片的鲜血吐出,落在炉内残存的灰烬上。
从储物袋中拿出几簇不认识的药草和带有清香的丹药,一并塞入嘴中。
他艰难地挡下了这一道余波但下一次呢,刚刚对方还没出动什么底牌,现在就冲这两方的阵仗,除非最后拼到绝对的两败俱伤,不然谁赢都能轻易杀死他。
看着这残炉的模样,再想想自己现在的处境,一抹自嘲的苦笑不由得出现在李应行脸上。
“我和这残炉现在倒是挺般配啊,呵呵,现在连抵挡战斗余波都如此艰难。”
忽然间,他发现在自己落下鲜血的地方,隐隐中出现了衣服毛线大小的血肉,在蠕动,贪婪的汲取着他的血液,似乎是又唤醒了什么。
甚至有的还同菌丝蔓延一样朝他身上爬来,想要汲取他的血肉作为养分,李应行在这些东西身上感到了来自骨子深处的厌恶。
他用力揉捏拍砸,他就是死也不想死在这种东西手上。
但就是难以杀死消灭这些东西,普通的物理打压,灵气,罡劲的切碾都对其没有什么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