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刀没入的地方正是薄衍臣的左心房,所以手术足足进行了三个小时才把刀给取出。
据陈医生所言,刀尖离他的心脏仅有三毫米,若楚韵的手再偏一点,恐怕大罗神仙也难将人给救回。
闹了这么久,手术结束时已是早上五点。
所有人,包括老爷子皆一夜未眠。
望着病床上那张苍白到毫无血丝的脸,沈愉即后怕又心疼。
明明他可以置若罔闻,明明他可以不用这么奋不顾身。
眼角的泪再次涌出,沈愉不由得抬眼望天,妄图将这几滴泪给收回去。
秦淑意坐在床边,拉着自己儿子的手久久不松。
毕竟是她十月怀胎、受尽折磨生下来的种,就算从小没有养在他们身旁,但血浓于水,叫秦淑意怎么不心疼。
薄靳则站在旁边,一边心疼着儿子一边安抚着老婆。
三个人不知在这房间里呆了多久,秦淑意只觉得手中握着的指头抬了几下,病床上的人终于有了动静。
与此同时,老管家推门而入,轻手轻脚的来到沈愉身边…
“我的宝贝儿子!你终于醒了!”
秦淑意高呼的声音打断了老管家欲要说出口的话。
沈愉脸色突变,朝老管家道了句‘稍等。’,便立刻跑到屋外叫起医生。
陈医生的小团队们计算着时间,早就等待在离病房不远的值班室内,听到呼唤,迅速朝病房走来。
在检查过薄衍臣的身体之后,陈医生这才松了口气,“少爷能给清醒,说明度过了危险期。
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这个时候是最容易伤口感染的。”
秦淑意被自家老公拦着肩膀站在一旁,强忍疲惫一个劲儿的点头。
沈愉也因这句话松了口气。
薄氏夫妇与医生团队们出去商讨接下来的康复事宜。
屋内只剩下零散几名被老爷子派来的佣人,以及老管家和沈愉。
自病床上的男人醒后,便四处观望,好像是在寻找什么。
直到在某处角落看到沈愉的身影,他这才松了口气,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