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莎沉声的喃喃自语道，在来的路上，她试想过很多离谱的能力，甚至听莫尘所说，她都以为对方已经得到了“法”。

但令她所没想到的是，对方的能力居然是比“法”还要稀少的东西。

“如何？这招的威力还不错吧。”周乾甩了甩手指，挑衅似得看向艾丽莎，她希望对方看到这一切后，在晚上比试时能尽全力，让她玩的尽兴一些。

“是不错，但……你还没“开眼”吧。”艾丽莎目光锐利的盯着周乾的双眼。

那双眼睛不该是这样的，仅仅是附赠出来的能力便有如此威力，那它本身的力量有多恐怖她都不敢想象。

“……”

罕见的，周乾没有回话，而是闭着眼睛靠在了墙上。

“为什么不开眼？按理来说你的能力都用出来了，不应该开不了啊。”艾丽莎疑惑地问道。

“我……我不想再目睹那样的世界了，那个空无一物的地方。”

周乾不是不会开眼，而是不想开，她无法忍受自己再回到那里，尤其是与莫尘再会后，她就更加恐惧着那个地方。

“你的眼睛还和你去的那个地方有联系？”艾丽莎敏锐的捕捉到了对方话里的潜在含义，所以她刻意的放低了声音。

“这双眼睛是连接着那个世界的通道，我一直在避免使用它，以防我会再次回到那个地方。”

周乾如此说道，紧闭的双目所能看到的和那时一样，只有黑暗。

“居然有这种事情……不过很可惜，即便你不使用那联系也会存在，从我刚才的观察来看，你在使用能力时，元会不由自主的汇聚向眼睛。简单来说，你在那个地方待的太久了，久到那个通道已经和你融为了一体。况且，一直放着不用实在是太过可惜了，可以的话我都想买下来了。”

艾丽莎第一次表露出了自己的欲望，没办法，这双眼睛能带来的东西实在是太过诱惑了。

任何一个里世界的人要是知道那双眼睛的真相的话，估计都会激动的化作指环王里面的咕噜，不停地喊着My Treasure（宝贝）。

毕竟，那可是所有元能力者的最终追求啊。

“你是说那个通道已经与我融为一体了对吧。那既然如此，我便没有理由把它卖给你。相反，我要使用它。”

想明白一切的周乾也不再担忧，只是十分寂静的站在那里，就像是陷入了沉睡一样。

良久，周乾缓缓睁开眼睛，就像是睡了很久才苏醒，又像死后是经历了重生。

她的确死过一次了。

世界在她的眼里变得格外清晰，就连对面大楼的墙砖纹理，她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但意外的，她的眼中失去了颜色……

能看到的，是只剩下黑白两色的世界。

能听到的，是世界那不甘沉寂的心跳。

一个，两个，三个……

时间的流动似乎都变慢了，在她目光所触及之处，万物都逐渐涌现出了红色的源点。

“这是……”艾丽莎目光凝重的打量着周乾此时的双眼，即便是见识颇多的她，此刻也惊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实在是过于美丽了，不，美丽已经无法形容这双眼睛了。

那是纯洁且无瑕的臻白，绚丽却无垢的纯黑，仿佛万般颜色尽在其中。

如宝石般靓丽，如深渊般晦暗，这便是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最为顶尖的力量，是站在一切顶点的双瞳——

“无垢级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