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十一章 熄火,戏傩(4k)(1 / 2)长生序列,从百家开始首页

“哼。”那火云道人冷哼。

“一日不见,竟然如隔三秋。”

虽然好似不满,不过听上去,倒是对季白,多有赞誉。

“你这眼力见,倒是比昨天强了许多。”

他唠叨开口,想要爬起身来,可是当下行举,却是牵动胸前背后的伤口。

整个人激灵一下,竟然是被身上伤痛,痛得满身大汗。

做出抽痛之感。

显然是被那生了两个头的鲁莽汉子,伤得极为严重。

季白听闻那二人交谈。

自然也是察觉知晓了,某个奇妙之处。

方才佩戴傩面时候,这猫脸傩面,对于自己的观法,应是有所加持。

那戴面的时刻。

只是一眼,便是能够精准看出眼前之人的层级。

甚至是对于那四、五长老的修行,都是能猜测个大概,唯有那黄衫的痞道人,观测起来稍微有点难度。

不过有了那掌教的提点之后,哪怕季白再愚钝,对这修行的层级,也是多有见解。

毕竟在三天之前,他还是初出茅庐,初临此世之人。

对于这序列、修行、门法。

这般非凡之能,都是没什么认知。

也是没什么见地。

但是这一路以来,危机重重,处处险中生还,经历这么多事后,他对于此地门法,已经有了许多的理解。

哪怕凭借感知,也能知晓,对方大抵是何种修为。

犹如同一家公司,每个人的胸前都戴着铭牌,只是一眼,便是知晓来自何处。

只是若是想要知晓具体,就要凑近一些。

或者是以那傩面加持,才能见得更多。

可是当下,在摘掉那事物后,便是犹如近视之人摘下眼镜,这辨别他人修行的感受,便没那么精准。

这时间长了,便又是生出变化。

随着他将那傩面摘下了片刻后,这红衣修士的修为,在季白的眼里,又开始变得难以分辨。

好似有些虚幻。

分不清楚。

好似那庄晓生所言的“火浣障壁”之物,生了某种妙用。

对季白这方,产生了遮掩封闭之感。

屏蔽了一部分季白的感知,让他无法检测自己的修行。

季白舍弃那傩面之后,也只是隐约觉得,经过那秘宝掩盖修行的庄晓生,当下的修行,也只是和自己差不多,甚至还要更弱一些。

只是具体多少,却是见不分明。

难怪昨日和他交手的时候,会觉得那么难对付。

只是因为昨日,此人修行,乃是在自己之上。

就算真的能够以伤换命,最终的结局,自己也一定不会太好。

昨日没有鲁莽行事,倒是正确的选择。

季白看着眼前之人的变化。

心中却是了然。

这火云道人看似鲁莽蛮干,竟然身上还有这般遮掩之物。

不过听闻那左如是的话语。

显然他是将这遮蔽之能,全都寄托在那秘宝障壁之上。

自己专门修行攻伐之事,有些极端。

但是也是成效出现。

季白当下还依稀记得,方才佩戴傩面时,自己曾观测到这火云道人庄晓生的修为。

大抵是在九品圆满的境界,距离进阶,也只差一丝。

若是这般计算。

自己这九品九阶,和这道人之间,依旧有些差距。

只不过这些差距,已经被自己通过三昧境的收获,被无限拉近。

再加上自己所获得的三件秘宝,再加上他当下已经身受重伤。

这此消彼长之下,

自己反而更有优势。

若是他当下和自己为敌,以他这副重伤模样,也是绝对讨不来好处。

不过这火云道人虽然九品圆满,和那双首的头陀,依旧有些距离,和那老四,则是差距更大。

虽然此前自己深陷那三昧境界,与那花八娘娘的昨日之影纠缠。

没有见闻此地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但是以这火云道人点火就炸,唇枪舌剑的处世之道,显然是和那二人,早有间隙。

这庄晓生的为人处事,显然有些放荡不羁。

虽然自由自在,但也要承担后果。

显然是不知说了什么,同时惹了那二人。

才牵引那二人同时下场,就此交手。

又被那一四一五两位长老快速镇压。

只是……

如此看来。

那四长老方才的行为。

此刻回味起来。

倒是更加让人觉得,有些耐人寻味了。

在自己苏醒之前。

那二人无论是对待柳晓青,还是对待火云道人。

都是不善。

但是自己苏醒,挡下了那陀罗大刀之后。

那白衣的唱丧匠,竟然做出死道友不死贫道的举动。

不但没有插手自己与那门将之间的战事。

又在那痞子、门将对自己咄咄逼人,言语相向的时候。

唯独向自己,倾注了几分善意。

倒是不知为何。

虽然不知善恶,但是此番举动,倒是让人觉得有些刻意了。

哪怕是季白,都能隐约察觉出,那眼下之人,有种不怀好意的意图。

季白低头看向手掌。

在他手中,有两枚墨绿色的大药。

这两枚丹丸之物,正是此前那哭丧之人,向自己投桃报李时候,所赠与的灵药。

只是……

看着那颜色。

季白只是觉得有些反胃。

“我不吃!把手拿开!”

季白忽然听闻那道人一声怒斥,那道士抬手挥袖子,从他袖间窜出几道火苗。

竟然推手掀翻了一旁准备献药的李普童。

“你是他的人,你们都一样,现在见我伤了,就惺惺假意,别想要故作态势,装作好人!”

“老子,老子还没死呢!”

那火云道人用手扶额,整个人跪在地上,勉强从地上爬了起来。

豆大的汗水从他的额角下颌滑落。

浸染了地面。

化作了泥泞。

他双手支撑。

一只手提着一杆火尖大枪,一只手扯着那双头门将遗留的旌旗大戟。

费了好些力气,这才将自己勉强支撑起来。

他的胸前,是一层蜡躯烛壳。

乃是那柳晓青为他止血的门法。

也是对他,有所牵制。

让他不要妄为乱动。

可是他却生了狠,忽然抬起拳头,用力一凿。

将自己身前的烛甲,剥离下来。

整个人却是犹如飘摇的烛火,摇摇欲坠。

向后连连退了数步,差点跌倒。

反手长枪倒刺地上,勉强保持着自身的平衡。

一副战场归来,却垂死的模样。

那庄晓生两眼一黑,好似要昏厥过去,朝着眼前众人开口说道,像是发了癔病,又像是生怕被人瞧不起:

“道爷是死是活,和你们都没关系,我告诉你们,若是你们以后胆敢掺和我的事,我非要和你们势不两立!”

“道爷和你们不一样!不一样!”

那火云道人忽然开口强调,话语虽然凶狠,可是又有些莫名。

好似是后知后觉,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败。

又察觉到自己的丑态被人见闻,倒是心生不甘。

见不得他人善意,见不得当下软弱。

只是这副模样,这副话语,就算季白脾气再好,也是是可忍,孰不能忍的程度:

“庄晓生,真把自己当根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