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一前一后对峙的两人,季白却是沉默不语。
随后便是听闻那左如是朝他开口问道:
“八长老,不如和五长老各退一步,此事我看,就这么结了?”
那左如是之言,像是在咨询他的意见。
可是实际上,却是十分笃定之意。
却是要提前介入,插手两人的争斗了。
“你看如何啊。”
“既然是掌教说的……”
季白好似不作提防,就此转身,朝着身后的左如是开口问道:
“我倒是想听听,掌教的道理。”
“能不能说服我。”
季白的目光落到左如是的身上,而他法眼的注意力,却是专注于背后的三人。
他稍稍攥紧了,掌中的刀剑。
将自己的背后,留给了那莽撞的双首魔将。
陀罗见季白不曾防备,便是眼神阴沉。
悄悄向前挪步。
这一步,竟然无声无息。
若不是季白法眼观察,甚至无法察觉这陀罗的行为。
“诶?”
见那双头魔人有所动作,那黄衫的道士,却是率先垮下了脸。
吊着个肩膀,拎起一道拂尘,拦住了那魔人的去路。
“老五,退下。”
“哼。”
有了这黄衫道士开口,那魔人也是识趣,冷哼一声。
却也不好落那道士面子,
便是将六根牙戟归还身后背囊。
散去了那化手的法门。
由双头六臂,化作了原本双头双臂的模样。
退后一步,落到了那黄衣道士的身后。
算是跳出眼下的圈子。
而另一侧的季白,则是看着那左如是一脚踩在鬼佛摊开的手掌上,随后左如是再下一步,朝着自己缓行而来。
“师叔。”
见到灰衣的掌教,柳晓青也是稍稍低头,以示恭敬之意。
“嗯。”
那掌教点了点头,随意开口说道:
“听闻师侄擅长疗法,当下便是有劳师侄,替八长老暂时料理这几名弟子吧。”
虽然话语温和,可却带着些警醒之意。
似乎在警告柳晓青,不要她插手眼前的事端。
“我知道了。”
“为弟子疗愈,这也是分内之事。”
柳晓青点头,淡淡开口说道。
“嗯……”
左掌教看了一眼那昏迷二人,左看看右看看,像是在看着什么有趣的事物。
“昨天只是迎了八长老,倒还没发现,这八长老的两个弟子,也都是个少见的。”
那掌教眼神扫过晕厥的谜头陀:
“这头陀倒是有趣,虽然昏着,但却气血磅礴,只是被老四的魔犬意念,镇得晕过去了。”
随后柳如是调转目光,落到一旁的李叒子身上。
平静的目光,稍稍多了些疑惑。
像是有些迟疑般,开口说道:
“不过这小姑娘倒是个肉体凡胎,虽然我见老四也并非有意。”
他淡淡开口。
看向那停在大殿角落里的吠舍。
那白衣的哭丧匠。
便是一手牵着魔犬,一手拈花做礼。
看起来对于眼前掌教,也是十分敬畏。
“只是那镇魔之犬的夜鸣,哪怕只是无意,也足以伤人神魂。”
“师侄可要好生照料,不然恐她伤了性命。”
“……”
柳晓青稍稍沉默,眼帘微微低下。
随后快速开口:
“晓青知道了。”
“嗯。”
掌教的眼神掠过一旁的李普童。
面色忽然沉寂下来。
“你……”
左如是的脸上生出疑惑模样,像是回想着什么,开口问道:
“昨天你和老六说了,你是定州李家的人是吧。”
听到左如是的问话,那气血充盈的干瘦汉子,便是朝他一拜,开口说道:
“回掌教话,弟子李普童,正是来自定州的李家。”
“哦,知道了。”左如是点了点头,随后像是想起什么:
“诶,我昨天查了你的卷宗,你好像之前是从北峰来的,你是道序的抱丹是吧?”
“对,回掌教的话,弟子此前入门时候,便是经过了北峰奈何桥的考验。”
李普童抱拳再拜,自然知晓底料尽出,便是知无不言:
“这才醒觉了仙序的道法。”
“啊,行,既然你是抱丹修士,那你当下修行的,就是你李家的血神法,你应该没事吧?”
“呃……还算尚可。”那李普童面色窘迫,开口回应。
“行,那我不管你了嗷。”
左如是浅浅点头,算是知会。
没有说什么。
最后将目光望向了被钉在墙壁上的庄晓生。